便便。
七月末,一早一晚的天氣已經有了涼爽之意。
這一日,紅蘺來到蕭府,笑吟吟地對裴羽道:“夫人今日得空麼?皇后娘娘說您若是得空的話,便去宮裡一趟,有件事要與夫人商量。”
“自然得空。我換身衣服便進宮。”裴羽面上不露聲色,心裡卻是納罕:皇后刻意找她,還說是商量事情,是怎樣的事情呢?如何都猜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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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蘺一路陪在裴羽身側,一面閒話家常,一面去往正宮。
吉祥最先聽到了兩個人的語聲,顛兒顛兒地跑著迎出來。
“站住!”紅蘺擔心它往裴羽身上撲,斂了笑意,一本正經地警告它。
吉祥聞言,並沒停下來,只是放緩了腳步,很鬱悶地哼哼著。
裴羽失笑,“吉祥可有段日子不去找如意玩兒了。”
紅蘺笑著解釋道:“以前侯爺住在什剎海的時候,它恨不得夏日住在蕭府——那邊不是水多麼?眼下不同了,它又怕熱,便整日在房裡納涼。”
說話間,吉祥跑到裴羽跟前,蓬鬆的大尾巴歡實的搖著,仰著頭,喜滋滋地瞧著她,還往後面張望了兩次。
“別看了,如意在家睡覺呢,懶得理你了。”紅蘺笑著走到它近前,手指點了點它的鼻子。
吉祥又哼哼幾聲,很不滿的樣子,轉頭到了她身前,一隻前爪抬起來,用力推了她一下。
紅蘺大樂,“噯你這個小混賬。”
裴羽亦是忍俊不禁。
紅蘺道:“自從皇后娘娘有喜之後,我總管著它,它看我一直不順眼。”又納罕地看著吉祥,“好幾歲了,應該更加乖順才是,它倒好,更不省心了。”
吉祥不理她的話,又抬爪子推了她兩下。
紅蘺與裴羽又笑了一番,隨即與它一同進到正宮。
皇后從寢殿走出來,掛著愉悅的笑容,“到書房說說話。”
裴羽行禮之後才恭聲稱是,隨著皇后轉到書房。一面走,一面打量著皇后。大抵都是骨架小的人的緣故,皇后與她一樣,到如今除了腹部明顯隆起,身形並沒顯得豐腴多少。
吉祥跟在皇后身側,明顯的沒了小脾氣,待得皇后落座之後,便坐在她近前。
有宮女給二人奉上兩杯白開水和時鮮的瓜果。
皇后遣了宮女,只留了紅蘺在室內,笑問道:“張家二公子的親事定下來了?”
裴羽點頭,“是。張府世子今年成婚,二公子的婚期定在來年。”
“我聽說張府二小姐、阮家大小姐都與你交情不錯。”皇后和聲道,“阮大小姐的親事已經定下了,那麼張府二小姐呢?”
“張二小姐的親事應該還沒有眉目。”裴羽如實道,“一直都沒聽張夫人或張二小姐說過。”
皇后直言道:“這件事,你能否問問張夫人?最好是也能委婉地問問張二小姐有無意中人。若是沒有,那最好——我弟弟與張國公算得忘年交,得空就會去張府,以前與張二小姐很熟稔。五月裡那次宮宴之後,他跟我說,看中了張二小姐,問我怎樣行事才算穩妥,生怕一個不留神把那女孩子惹得不高興。”
裴羽訝然,繼而便綻放出了喜悅的笑容。隨後又忍不住回想:當日國舅江予莫在場麼?應該是那天的風波之故,她一直沒留心這些。
皇后喝了一口水,放下白瓷杯子之後,撫了撫腹部,“我大抵下個月生子,隨後要將養一個月。這種事,我不好出面詢問張府,找個中間人最好,便想要你幫這個忙。”繼而失笑,“以前是我魔怔了一般,總盼著弟媳快些進門,近來則是他魔怔了一般,得空就跑到宮裡來問我行不行。我哪裡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