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夠可愛。
他在夢裡還是沒什麼出息,語氣僵硬說著可愛,然後生怕他傷心一樣掰過臉親了親。
不知是誰先開始,原本淺嘗輒止的吻變成了毫無理智的瘋狂索取。
雖然醒來後冷汗直流,但不可否認,夢裡感覺——
還不錯。
蕭衍動了動手指,從雪燈腦袋下輕輕抽出手,探了探額頭。
還在燒,但沒那麼難受了。
額頭上的退燒貼是雪燈的作為麼。
是他一直在照顧自己麼。
他緩緩朝熟睡的男孩看去。
那頭濃密潤澤的發全數散開,曾經真情實感想摸一摸弄清楚是什麼感覺,現在就近在咫尺,且對方毫無防備。
蕭衍遲疑片刻,伸出了手。
輕輕撫摸著雪燈的頭髮,從頭頂開始,慢慢朝髮尾摸去。
柔軟,順滑。
他揪起一縷髮絲,放在鼻間嗅了嗅。
還是那種香氣,和當時雪燈無意間垂首散開頭髮時聞到的香氣一模一樣。
蕭衍輕輕揚起嘴角,帶著病態的蒼白。
低語在寂靜夜色中響起:
“謝謝,辛苦了。”
次日,雪燈在脖子痠痛中醒來。
他就保持這種姿勢在床邊趴了一晚,渾身上下每處肌肉都在叫囂痛苦。
他揉了揉脖頸,朝床上看過去。
蕭衍還在睡,但氣色看著比昨晚好了些。
從死人變成了活死人。
給他量了量體溫,三十八度。
這退燒藥根本一點用也沒有嘛。
再看看時間,已經八點半,距離走秀開始只剩半小時。
雪燈把蕭衍搖醒:“你現在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