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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燈試了試他的額頭,滾燙,燙得他縮了手。
無論如何先退燒吧。
他請酒店服務送來了退燒藥和退燒貼,按照說明書貼好退燒貼,隨後晃晃蕭衍的手:“先起來把藥吃了。”
床上的蕭衍一動不動,宛若沒有生命的假人。
雪燈再次開啟他的垃圾軟體,輸入“病人高燒不吃藥怎麼辦”。
底下高贊回答:【他被高燒糊了嘴張不開,你也沒長嘴?】
該網友的潛臺詞是:高燒又不是死了,把人喊起來強行喂藥唄,這種問題也有人問,傻逼。
雪燈:哦哦,明白了。
他摸摸自己的嘴唇,有些猶豫。
但轉念一想,他再不退燒頂著這樣的病體,小蝌蚪多少也會受到影響,想想自己那不足百口的族群,謀士以身入局不在乎他人之言。
不說了,直接來吧。
雪燈掰出兩顆退燒膠囊用牙齒咬住,兩隻手捧起蕭衍昏睡的臉找了個方便吞嚥的角度,手指掰開他的嘴巴,慢慢一點點湊近。
高燒導致體溫驟升,蕭衍原本沉穩的氣息被面板暖過後變成了另一種香,幽深的,靡豔的。
他的呼吸微弱悠緩,撥出的熱氣滾燙似火,在雪燈鼻間瀰漫開。
雪燈輕輕張嘴,小膠囊應聲落入他口中。
再含一口水,小心翼翼往他嘴裡送。
膠囊:我也是你們py的一環?
雪燈抬起蕭衍的下巴往嘴裡瞧了瞧,發現膠囊根本沒吞下去,還黏在口腔上頜。
得找個東西捅下去。
雪燈幽幽抬起食指看了眼。
不好意思,上一次洗手還是在今日清晨洗臉時,經過城市一天的洗禮,現在就是個細菌真菌培養皿,這樣不講衛生的小手指伸進去一倒騰,本就抵抗力薄弱的蕭衍大概要直接原地去世。
為了族群!
雪燈向著蕭衍的臉一點點靠近,到近無可近時,兩人嘴唇的距離變成了負數。
其實雪燈不是沒暗戳戳想過蕭衍的嘴唇的是什麼感覺。
薄而溫熱,口腔內壁幾乎起了火。
他本想著把膠囊捅下去就結束,蕭衍也確實無意識中出於本能做出了吞嚥。
雪燈的腳晃了晃。我可真是了不起,再世神醫。
剛要脫離那火爐一樣的嘴唇,下一秒,後腰被人扣住了,但能明顯感受到那隻手的綿軟無力。
嘴唇剛脫離一公分不到,一隻大手覆在他腦後。
他就這樣被這股本可以輕易掙脫的無力按了下去。
蕭衍還是沒醒來,或者說依然是出於本能,一下一下輕咬著雪燈的嘴唇,滾燙的舌尖探進去在洞口裡漫無目的的肆意索取。
嘭嘭、嘭嘭。
雪燈聽到了喧鬧的心跳聲,但不能確定是從他們誰胸腔裡傳來的。
外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麼。
心情有點複雜。
但不算差。
……
窗外的月桂樹被夜風揚起發出細微的沙沙聲。
這聲音十分擾人。
蕭衍緩緩睜開了眼。
右手傳來輕微的痠麻感,好像壓上了什麼重物。
他無力地轉過眼球,視線中赫然出現一顆毛茸茸的蜜色腦袋。
雪燈?
什麼時候來的。
一聲不吭闖入,還枕著他的手臂睡著了。
蕭衍的頭還是很痛,只記得自己高燒後迷迷糊糊睡著了,並且做了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雪燈纏著他硬要親親,他不同意,雪燈就用那副看起來沒啥表情實則情緒全在眼底的臉問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