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司棠對於鬼劍渡厄的描述讓雲黛有些若有所思。
青淵帝的致命弱點應當就是這把鬼劍了, 可是就連司棠都知曉這個弱點,就說明青淵帝並不害怕有人想透過這個來對付她,或者說, 即使有人想從鬼劍入手, 鬼劍也不是那麼好掌控的。
雲黛一直知道青淵帝的天人五衰就是這個她永遠都無法離開神都的限制,只是沒想到, 這限制的具體的原因竟是這個……
如此看來的話, 若是青淵帝真的將潛麟功修成了,也許這個弱點就真的可以被克服。
潛麟功會將她的身體變成那種古怪的黑色液體,她只需要將心臟留於神都皇城中, 留在鬼劍渡厄身旁, 就算得上是她的本體沒有離開神都了, 且以鬼劍渡厄的詭異程度,即使有人想對她留在神都皇城的心臟不利,也絕不是容易的事。
不過雲黛又產生了另一個想法, 既然劍主能壓制鬼劍渡厄,那她若是真將那把劍拔出來了,青淵帝是否會受到致命的影響?
雖說雲黛本身並不打算有地留在了她身旁。
“小云道友,別放不開嘛,咱們來環音閣不就是尋樂子的嗎?你束手束腳地也玩不開心呀!”
司棠嘴皮子上下翻飛地說著,雲黛就看到她一屁股坐到了身旁青年的懷中,兩隻胖乎乎的小手又毫不猶豫地摸上了另一邊的少年的臉頰。
由於司棠那副圓潤富態的女童模樣,她這畫面實在稱不上旖旎,反而有種抱孩子的喜慶感,雲黛的表情變得更古怪了,但她很快就發現,她身旁的少年竟紅了臉頰,一副侷促羞澀的模樣。
“你很緊張?”雲黛問他。
“不是,”少年搖頭,“只是……”
他說著說著,臉竟更紅了:“奴是第一次接客,沒想到能遇上姑娘這樣、這樣……”
他大概真的太緊張了,說起話來也有些不利索,他乾脆在她身旁跪下,拎起酒壺,為她添了杯酒,然後恭敬地將酒杯端給她。
事實上,在他第一步邁入這間廂房時,便注意到了雲黛,她與常來這花街的那些女子的氣質太不同了,讓他一眼便再挪不開視線。
他便忍不住想著,若是他能杯她選中該有多好,即使只是在她身旁多留片刻,他也會覺得欣喜……誰知他這份隱秘的期待竟成真了。
他此時在她身旁,距離其實並不算近,他卻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她身上散發而出的氣息。
他看到她伸出手,接過了他遞來的酒杯,指腹似是無意識地觸上了他的手指,令他的呼吸都下意識放輕了。
雲黛輕捏著那枚小小的酒杯,她的目光實在忍不住停留在面前少年的臉上。
太像了……雖說他的五官其實並沒有謝映玄精緻,但那雙彷彿含著淚的眼睛,幾乎與記憶中的那雙眼睛一模一樣,加之他這一身的黑衣,連雲黛都有一瞬間的恍惚。
終於,雲黛做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輕微,她捏起了少年的下巴,迫得他不得不仰頭看向自己。
少年顯然也微微有些吃驚,他不可思議地看著雲黛,不明白她為何突然要這般,而下一刻,一雙微有些涼的手就捂上了他的眼睛,將他的視線完全遮擋住了。
雲黛抿住了唇,眼睛擋上後,這少年便不會再讓她覺得像謝映玄,可她心中還是禁不住產生了一種很異樣的情緒。
上次見到他,也不過只是兩個月前的事,可她卻並沒能看到他的眼睛,他用黑綢將雙目蓋住了,她甚至不知道他的眼睛到底怎麼了,一切也不過只是她的猜測……
她突然開口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名既白。”
這些樂師的名字,皆是他們被賣入環音閣後,由管理此處者統一取的,所以只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