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容姝掙脫黃勝的手,就要跑出去救人,被凌恆攔下:“表姑娘,你手上的傷很重,需得讓太醫好生處理,否則若是落下疤痕,本王不好向朱大人和景王府交代。”
“姑母!”朱容姝急得跳腳,凌恆太毒了,為了確認身份而已,竟然如此不把人命當命。
朱安禾沒動,此人竟然對姝兒下手如此之重,還惡毒地咒罵晚晚,他就該死,沒必要同情。
黃勝很快替朱容姝處理了傷,好在火星子飛濺到她手上不多,上了清涼的藥,包紮好,過個幾天也就沒事了。
凌恆向朱容姝致歉:“對不住表姑娘,是我府中管理不善,讓你受委屈了。”
朱容姝一臉怒容地瞪著凌恆。
“駱管家,去我屋中,將前兩天我新得的玉芙膏拿來給表姑娘。”
“是。”駱管家領命去了。
凌恆又向朱安禾致歉:“岳母大人,是小婿的錯。這玉芙膏是我千辛萬苦求來的。原本是要拿來送給阿晚的,她去年五月被人刺殺,身上落下了疤痕,如今……”
淚又落了下來,凌恆聲音哽咽:“如今她用不上了,給表姑娘也是一樣的。”
要不是前兩天,晚晚告訴她,凌恆這個畜生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她,願意娶她也僅僅是因為看中了老英手上的三十萬李家軍。
她還真當凌恆對晚晚用情至深。
朱安禾從恆王府出來後,便直奔皇宮,讓亦竹和陳平同朱容姝一道回府。
待幾人離開,凌恆給黃勝使了一個眼色便去了書房。
過了片刻,黃勝見無人注意自己,小聲地退出靈堂,司珀站在前院門口:“黃太醫,王爺在書房等您。”
黃勝點頭入內。
書房內,凌恆正把玩著手上的血玉鐲,這還是李雙苗爬床後,芝兒給他,讓她來哄李雙晚的。
李雙晚沒要,讓他送給李雙苗,這種女人豈配。
見黃勝進來,他把東西放回匣子裡,問道:“如何?”
黃勝搖頭:“殿下,微臣能肯定,那個姑娘不是李雙晚,應該就是朱家大姑娘。”
凌恆冷冷地看過來,在刑部大牢外,當時的感覺十分強烈。
可是,她的鬢間沒有覆人皮面具的痕跡,這讓他又有些懷疑自己的直覺。
“當真不是?”
“不是。殿下,李雙晚去年五月份受過重傷,體內有毒素未清,可微臣剛才趁著給她處理傷口之時,把了脈,她十分健康,根本沒有半點中毒的樣子。”
“或許毒解了呢?”
黃勝依舊搖頭:“此毒阻塞經脈,可使其武功盡廢,短時間內根本解不了毒。正月十二在皇宮,微臣給她把脈確認喜脈的時候,那毒依舊在,短短八九天功夫,毒根本不可能解,就算是喬順喬神醫也做不到,更不要說他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離開。”
凌恆擰眉又道:“據說,盛京城裡開了一家叫‘人民醫院’的醫館,本王得到訊息,醫館的東家便是李雙晚別莊上那個叫楊洛的姑娘和她的義父所開,而那楊洛醫術相當了得。”
黃勝仍是搖頭:“微臣也考慮過有這個可能。但就算楊洛會解毒,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不僅解了她身上的毒,還要助她恢復武功,普天之下無人能做到。”
“你說她身上有武功?”
“有,這也不足為奇。朱大人在滄州給她請武師教她習武也是常理。”
凌恆點了點頭。
黃勝又道:“能短期內解她毒者,除非是百珠草,但百珠草其本身就含有劇毒,不說這姑娘身上絲毫沒有中毒的跡象,就是百株草也只聽得其名,無人見過,早已銷聲匿跡。”
“最最重要的是,李雙晚身懷有孕,而這位姑娘不僅沒有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