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夫人揮手:“不必,她們夫妻剛剛和好如初。之前秦世子也是怪美姿過於插手孃家的事總拌嘴,這等小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得了靳夫人的準信兒,喬挽將玉容毫不吝嗇地誇了一通:“靳家大郎日後康復了,一定讓他報恩於你。”
玉容臉頰微紅:“大小姐取笑我,您不也說做為醫者要為病患著想的嗎,盡到本分而已。”
喬挽拍拍她的手,溫柔地笑道:“既然這麼能幹,還有件事兒就麻煩你去辦了。”
“何事?”玉容揚起水汪汪的杏眼。
“咳咳,”喬挽以拳抵唇輕咳了幾聲,“手術的診金之前與靳大公子提過的,你進去把這錢要了來,萬一他要真死在手術檯上,也不能向死人要銀子啊。”
……
靳英濯今日是來配藥的,靳府上下皆是靳夫人的人,他都怕煎藥時都會有人在藥裡下毒,故而每次都是讓百草堂熬好了,他再拿走。
玉容低垂著腦袋進來的時候,他微微一愣,玉容臉上只塗了一層薄薄的黃粉,氣色便與如霜差了許多。
“玉容,你有事?”
在秦鶴鳴殺靳英博那事上,玉容算得上是主力。靳英濯十分感謝她,如今又聽說她巧言令色地讓靳夫人同意在手術告知書上簽字,他更高看了她幾分。
但傻子也看得出來,玉容扭扭捏捏地進來,又苦著一張黃臉,像是討債的一樣,沒事才怪。
“公子的手術不是夫人同意了嘛,接下來就得研究診金的事了。”玉容的眼睛在微黃的臉色映襯下更顯得清澈了,清澈得讓靳英濯想笑。
“呵,診金兩萬兩,已經說好的了。術後我自然會付給喬大小姐的。”靳英濯淡淡地笑著。
“這怎麼能行?”玉容猛地抬眼,“都簽了生死狀,哪個敢保你能不能活著醒過來,術後你若不能付這個診金,我們也不能向靳府討這個診金呀,就算要他們也不能給呀。”
靳英濯喉結上下滾動,竟說不出話來,這哪是來討債的,明明是來討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