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挽接替他委以重任。
喬挽眼前一直晃的都是蘇三那張白得近乎透明的臉,心思也懨懨的:“祥順哥看著好就行了。”
屋內燻著自制的茉莉花精油,一室令人迷醉的花香。本是想提提神想個萬全之策救出蘇三,沒想到一夜未眠的威力遠大於薰香,她趴在書案上竟睡著了。
如意知道她這一夜只在床榻上烙著餅,現在睡著了便也不想打擾,輕輕放下簾子去藥堂幫忙去了。
不知睡到幾時,她睡夢中腳下一滑,突然驚醒。
心裡暗暗生出罪惡感來:蘇三在蘇家後宅裡生死不知,她卻置身事外呼呼大睡,太不道德了。
揉了揉惺鬆的眼睛,她發覺書案對面坐著個人,那人生得高大挺拔,水墨玄衣,白玉發冠,眉眼精緻,竟是秦鶴鳴!
她眼睛向他身後看去,卻未見如意等人。
向她勾了勾唇角,他深沉的眼中有隱約細碎的光。起身將一沓銀票推至她眼前:“你的丫鬟在藥堂幫忙,我就直接進來了。這是之前說好的,晚了一日,請大小姐見諒!”
不多不少,正好一千兩。只是甭說是一千兩銀票,就是三千兩,五千兩也無法提起這個財迷加奸商的興趣,她隨意折了折,收入抽屜內。
他唇角微微抽動一下,這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呃,這次來還想問一下解玉容蠱毒的藥不知大小姐可有眉目了?”既然心情不好,乾脆就開門見山說明來意就好了。
抬眼冷嗖嗖地看了他一眼,喬挽便摸出三四個瓷瓶來:“這是下個療程的藥,按時吃。”
“還是提神醒腦的藥丸?還不能根治?”秦鶴鳴見又是和之前應急的藥丸相同,先是吞吃了一顆,而後又問:“這幾日就毫無進展?”
喬挽看著他吃下藥丸,十分不解,終於開口問:“大司馬這是何意?”
“這是那日你欠我的,他們都服下了,唯獨我沒有。現在有藥了,我服一顆還能算是與病患爭藥嗎?”
冷冷橫了他一眼,喬挽又摸出一瓶補齊後推至他眼前:“大司馬開心就好。”
“還有事?”見對面的人紋絲未動,喬挽低著頭問了一句。
“大小姐還未回答我,解玉容蠱毒的藥物現在是何進展?”
一股血潮直直地湧向她的腦門,她終於忍不住爆發出來:“玉容,玉容,都是你的玉容,玉容就那麼重要,讓你一個大司馬正經事不做,親自跑到我這名不見經傳的小藥堂來過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