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兒,揚兒!”回府的馬車上,喬梁看著一直沉默不語的長子,面色凝重:“今日你做得很好!姓蘇的連自家女兒都能利用,還有什麼事做不出來?”
“兒子知道。”喬揚低聲應了一聲,便不再說話。
與喬梁坐在一側的喬挽只是眼望著馬車外的雪景,蘇三最後是被幾個孔武有力的婆子拖走的,美其名曰禁足,但貴族後宅間那些陰私下作手段足可以讓一個花季少女幾日之內就能香消玉殞,她得想辦法救出蘇三才行。
三人不再說話,悶悶地回了府上。喬梁直接去了延壽堂,這等大事他還是要向父親回稟的。
喬宏山捋著花白的鬚髯,半晌才說:“梁兒,你要有準備了。你五哥與揚兒在遼東戰場帶兵打仗,你馬上就要與這些覬覦我們喬家的牛鬼蛇神周旋起來,你可有信心?”
喬梁會意,正色道:“爹,你放心。揚兒已拒了蘇家婚事,太子一派暫時也尋不到我們的錯處,想來他們再想拉喬家入水又得重新磋磨對策了。”
喬宏山點頭,隨後問:“揚兒現在何處?怎不見他隨你一同前來?”
“他畢竟與那蘇三算是一同長大,自小就帶著那女娃玩耍,蘇三裝病之事敗露為怕破壞蘇家名聲,恐怕已命不久矣啦。揚兒與挽兒回來這一路都未作一聲,很是沉悶。”
喬梁其實心裡也並不是十分痛快,蘇三從流著鼻涕開始就跟在喬揚喬挽兄妹身後,也算是看著長大的,如今卻因喜歡上喬揚要面臨真的病死,想想也是於心不忍。
倒了一杯熱茶放到喬宏山的手上,他長長嘆息一聲,又說:“那混小子算上小蘇三,已經連拒了四門婚事,今日這事對他又算是一個打擊,恐怕在他的婚事上,也要艱難許多啊。”
“男子漢大丈夫要拿得起放得下,回頭告訴他,兒女情長的事只能給他造成牽絆,喜歡就娶了,不喜歡就直接拒了,我喬家男兒可不容許在情事上左右為難。”
喬宏山的臉色嚴肅,他自覺是個理智的人,不會被這些所謂的情情愛愛所羈絆,一生娶妻納妾無非是讓他的家族子嗣豐盈,妻妾們先後離他而去,唯一剩下的四姨娘現在更多的倒像是服侍他的嬤嬤。
喬梁連聲應是,見老太爺有些倦色,便向老太爺和四姨娘行了禮,退了出去。
這一夜註定是個不眠夜,喬氏兄妹第二日皆頂著烏黑的眼圈來給喬老太爺請安,喬老太爺臉色微沉:“過去之事便讓它過去,揚兒上元節過後又要出征遼東,臨行之前且有許多事要料理,怎能如此頹廢?”
兄妹二人又頂著烏黑的眼圈走出延壽堂,喬揚想叫住喬挽:“喬挽!”
才懶得理這種渣男呢,喬挽聽見大哥喚她便更加快了腳步,躲瘟神似地快步離開。
愚昧,無知!如若心中無蘇三也就罷了!
從小到大小蘇三就眼睛長了膠水似的一直粘在喬揚身上,喬揚也樂得被她追捧,兩人之間也有說不完的話。
一直覺得喬揚是個不開竅的榆木腦袋,沒想到他竟然說不想娶親的話來!愚昧,無知!再次鑑定完畢。
她忿忿地大步向百草堂走去,後面的如意要小跑才能追得上她。
百草堂里正在面試新來的夥計,畢竟有一些門徒夥計要遠赴遼東,林忠又年歲大了一些,偌大的百草堂自然不能只靠喬挽一人撐著。
祥順搓著手笑著向她回話:“這批夥計都是有些基礎的,這些天我調教一二就可以診些基礎的病症,大小姐儘管放心好了。”
不一會兒,祥順帶來一個身材瘦削的年輕男子,年輕男子也十分謙卑地給喬挽行了禮。祥順指著他對喬挽說:“大小姐,他叫元吉,原是和尚,在寺廟裡隨方丈學了一些醫術,也頗有見地,您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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