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一般,讓流年不由的心頭一顫,臉上笑容一僵,心虛的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他從未見過沈煦用這樣的目光看他,那目中的冷意猶如一把利劍,似乎要把他穿透。
“大少爺快跟我走吧,侯爺正發脾氣呢!”流年底氣不足的又催促了一句。
沈煦哂笑一聲,抬步朝著沈逸的書房走去。
流年心跳如鼓的跟在身後,他總覺得今日的大少爺,似乎與他印象中的那個無腦的紈絝很不一樣,心中不由暗暗後悔,不應該一時貪心,答應夫人幫著她做那件事。
但轉念又一想,如今府中的形勢根本由不得沈煦胡來,將來這威遠侯府必定是二少爺的。
就算自己不做,也會有別人幫著夫人做,自己是侯府的下人,又不是沈煦的下人,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想到這些,他心裡剛剛生出的那一點點慚愧,立即消失無蹤。
剛剛走到書房門口,沈逸的怒吼之聲便從屋內傳出:“那小畜生來了沒有?”
流年快走幾步進入書房,躬身回稟:“侯爺,大少爺來了,就在門外。”
“讓他滾進來!”
沈煦目中帶著嘲諷之色,緩步進了書房。
上首的主位上坐著一臉陰沉的沈逸,旁邊的椅子上坐著正哭得梨花帶雨的王語蝶。
沈煦挑挑眉,目中帶著嘲諷之色,潦草的行了個禮:
“父親大人,為何如此憤怒,誰惹您了?難不成是你的寶貝兒子沈璋,做了什麼人神共憤之事?”
沈煦的話一出口,王語蝶吃驚的抬頭望向他,都忘了哭泣,這沈煦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看不出來沈逸的怒氣明顯是衝著他的嗎?居然能扯到自己寶貝兒子的頭上。
沈逸一掌重重的拍在桌案上:“逆子,你既然不同意王家的親事,為何還要做那般......,那般不知廉恥之事?”
沈煦伸出小手指,無奈的掏掏耳朵:“我做什麼了?值得您老人家如此大動肝火?都這麼大年紀了也不知道氣大傷肝?
修身治家齊國平天下,您這連修身都做不到,怪不得這家裡天天群魔亂舞,搞得烏煙瘴氣的。”說著還意有所指的瞥了王語蝶一眼。
“你......。”沈逸氣得全身發抖,怒目圓瞪,幾乎說不出話來。
王語蝶也顧不得再哭,趕緊上前伸手為他順著氣:
“侯爺,您消消氣,別跟煦哥兒一般見識,他一向如此,您又不是不知,何苦與他鬥氣,正是要緊。”
沈逸深呼了幾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厲聲呵問:“你為何要夜闖人家姑娘的閨房,做出那種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