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頓時瞭然,立刻行動起來,他先是吩咐石墨去打一桶涼水把沈煦泡進去降降溫,又著桑葉去熬藥,屋子裡頓時忙碌了起來。
一碗湯藥下肚,沈煦的睏意漸漸湧了上來,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當他再次睜眼時,看到身邊圍著一群人,徐行、麥冬、雲鴻、石墨。
他們幾人身後的椅子上,還坐著一臉笑意的雲翹,在她的身邊站著眼中滿是笑意,卻強自壓下唇角的桃紅和一臉茫然的蘭舟。
見此情景,沈煦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俊臉上騰的浮起兩朵紅雲。
丟人,太丟人了!
徐行笑著上前伸手給他把了把脈:“嗯,無事了!年輕人就是好啊,這身子骨恢復的真快!”
沈煦一下從床上彈起,一邊穿鞋一邊道謝:“多謝徐叔,我還有事,先走了!”
眾人見此,都只含笑看著他,也不說話,但空氣中飄蕩的那股濃濃的笑意,讓沈煦只想立刻落荒而逃。
剛剛出屋,便聽到雲鴻的聲音從屋內幽幽的傳出:“這小子白頂了個京城第一紈絝的名聲,居然還是隻童子雞。”
隨即屋內又爆發出一陣笑聲,沈煦這下連脖子都紅了,頭也不抬,逃也似的竄出了大門。
“少爺,我們去哪兒?”跟著他出來的石墨,憋著笑問道。
沈煦眸中滿是憤恨:“回府。”
路上,石墨快速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
“昨晚流年來找我時,我便覺得不太對。
他說侯爺要找我,但是卻一直帶著我在院子裡兜圈子,還總問我些有的沒的。
我便不顧他的阻攔回到了院中。
接下來的事情,您都已經知道了。
把您送到雲宅後,我又回府了一趟,把那女子丟了出去。”
“丟哪兒了?”
石墨眸中劃過一絲冷意:“本是想把她丟回自己的院子,但我實在氣不過,便把她丟在了前院門口。”
沈煦心中的鬱氣頓覺散了不少,挑眉讚賞的瞥了石墨一眼:“做的不錯,說吧,想要什麼?”
石墨呲牙:“我啥也不缺,飛渡白讓我多喝兩壇。”
而此時,威遠侯府內則是亂做一團。
兩人行至府門口,守門小廝一言難盡的看著他們主僕二人:“大少爺,您回來了。”
沈煦斜眼丟給石墨一個眼色,石墨立刻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塞到小廝手中,將他拉到邊上。
沒多大會兒,石墨一臉便秘的表情走了回來。
“出什麼事了?”
“少爺,你做好準備,那女人說你昨晚跑到她院中輕薄她,她不從,自院中跑出想到前院求救,結果被少爺你惱羞成怒打暈了過去,她還說她已經被您輕薄了,正在尋死呢。”
聽到如此無恥的話,沈墨心中頓時如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小爺被你算計不成,反倒賴上我了,這是一計不成又來一計,這世上怎會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看沈煦不說話,石墨小心翼翼的問道:“少爺,要不咱現在走?”
“為何要走,回都回來了,不去看看那些人的無恥嘴臉,難不成就容他們把髒水往少爺我的身上潑?”
兩人沉著臉回到沈煦自己的院子。
剛進院門,石母便滿臉氣憤的迎了上來:“煦哥兒,你們還回來做什麼?那女人非要賴上你,我都跟侯爺說了他不信我啊,已經把你的親事定下了,就等著你回來呢!你們......。”
還沒等石母把話說完,便見流年出現在了院門外,對著沈煦拱手一揖:“大少爺,侯爺正在書房等著您呢,您快過去吧。”
沈煦冷冷的盯著他,那眼神似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