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判案還講個人證物證呢,父親大人,怎麼平白無故的冤枉人?您這問都不問就把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到我頭上,我闖誰的閨房了?做什麼醜事了?”沈煦眼中滿是譏諷,抬眼斜睨著他。
“你昨晚做什麼了,你會不知道?”沈逸色厲內荏的反問。
“昨晚?”他側頭挑眉看著身後的石墨:“我們昨天晚上做什麼了?
石墨無辜的搖搖頭:“沒做什麼呀,就是在萬花樓喝了點花酒。”
“父親,我天天在萬花樓喝花酒,也不見你訓我,怎麼,萬花樓姑娘的閨房我也進不得了麼?難不成父親大人是怪我昨晚沒有在家守著?”說到這裡,沈煦誇張的大驚失色。
“昨晚家中出什麼事了嗎?難不成我那好弟弟昨晚突發疾病沒了?”
“你,你竟然敢詛咒你弟弟。”說著抓起桌上東西又想朝著沈煦砸。
“哎,哎,哎,停。”
沈煦伸手指指沈逸手中的東西:“我身子弱,經不住你這一砸,父親您要是想要我的命,不如直接拿刀把我砍了吧。”
說著伸出頭指指自己的脖子。
沈逸:“......。”
看到沈逸又一次成功的被自己氣的目眥欲裂,沈煦轉身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又用屋內之人都能聽到的聲音嘟囔了一句:
“我這一進來看見她哭成那樣,還以為她兒子死了呢!”
王語蝶頓時氣的倒仰,她就是做做樣子,隨便哭一哭,怎麼在他眼裡就成死了兒子,心中一陣火氣翻騰,想到還有要緊的事情要辦,只能強自壓下心中的怒火,氣得直翻白眼。
沈逸此時也冷靜了下來,知道自己不能再由著沈煦如此胡扯八扯,自己氣的跳腳不說,想說的話還沒說出來又給他跑了,等他出了府,再想把他逮回來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於是把手中的東西重重的丟在桌上,狠狠的盯著他問道:
“昨晩你真的沒有闖入惜蕊的閨房之中,輕薄人家?”
沈煦不屑的瞥了沈逸一眼:
“你是不是忘了你兒子是誰?京城的青樓之中,哪家的花魁我沒有見過,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就那種長那麼醜的女人,我連看都懶得看一眼,想讓我碰她,還不夠我噁心的。”
王語蝶頓時被氣的又嚶嚶哭了起來:
“你,你怎能拿惜蕊與那些青樓的下賤妓子相比,真,真是太羞辱我王家姑娘了,侯爺,你快管管他,嚶嚶嚶......。”
沈逸也是一陣羞惱,不過,他心中也覺得,這點沈煦倒是沒有說錯,他兒子雖不成器,可是也不至於色急得,對自己家裡一個沒見過面的女子下手,還是昨日說不想娶的女人。
今日一早看到王惜蕊的慘相,又聽自己的夫人哭哭啼啼一番訴說,便也認定是沈煦做下了此事。
可如今聽到沈煦的說詞,竟然覺得也有幾分道理。
王語蝶眼見沈逸似乎也相信的沈煦的說詞,不由心中一急,悲悲切切的開口:
“煦哥兒,你怎能做出這種事情,惜蕊她一個姑娘家,被你輕薄已經是事實,你們本就是正在議親,如今只要把她娶進門,自然也就無人非議,你若不娶她,讓她一個姑娘家以後可怎麼活呀!嗚嗚嗚......。
沈煦挑眉冷冷看她一眼:“她就這麼肯定昨夜輕薄他的人是我?”
“她一個姑娘家難不成還能,還能將輕薄自己的人認錯不成?”王語蝶含悲帶怒抬頭斥問。
“那可不一定。”沈煦轉頭看向沈逸:“我已經說過了,我昨晚並未在府中留宿,父親既然不信我,那便報官吧!”
“報官?”沈逸臉一沉:“這種事情豈能報官?若是讓人知道,她一個姑娘家的名聲還要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