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遑論他們只是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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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琰抵達成皋之時,
曹操和與之隨行的許褚、曹純等人早已侯在虎牢關之外了。
當收到喬琰已到,
明日會見的訊息之時,饒是曹操確信她絕不會有爽約之舉,在收到這個幾乎卡著約定的時間線而來的訊息後,也不由在心中忽有幾分心緒複雜。
揚州富春江邊的驚駭一幕,還未曾隨著親眼見到此景的人將其傳播到北方而進入曹操的耳中,他所知道的也只是喬琰在親往揚州徐州的一番行動中,又一次將常人難以企及的戰果擺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早在他和陳宮商定暫緩與袁紹的結盟之舉的時候,他便已對這出戰況深感驚動,可當切實地意識到,那個達成此種戰果的人正身處在距離他只有一座關隘之隔的地方之時,曹操已很難再有友人相見的鬆弛感。
何況此番的會面,也絕非沈亭會見那等只有兩人、兩護衛的樣子。
這並非是一場私下裡的會晤。
曹純遠遠看著那張擺放在他們視線之中的茶桌,只覺得自己一陣牙疼。
那張茶桌正在距離成皋虎牢關城牆二百步外的地方,那城門關上數架弩車正對著茶桌的方向,連帶著手持強弓勁弩的守備士卒也保持著緊盯狀態,就彷彿一旦情形有變,就可以對著那個方向發出無數箭矢。
而他們這邊又何嘗不是如此呢?
同樣是距離那張茶桌只有二百步的距離,同樣是蓄勢待發的弓/弩,堪稱是將會面之中的公平給做到了個十成十。
這等劍拔弩張的場面裡,或許還能夠保持著鬆弛心情的也就只有兩位赴會之人了。
幾乎是在那虎牢關城門開啟的那一刻,曹操打著“你的馬跑得快一些”的理由將曹純的坐騎給借了過去,朝著那張茶桌便縱馬而去。
與之相對的,正是在對面策馬而來的玄衣女子。
那不是喬琰這位大司馬又是誰!
誰若朝著這會面場所的兩頭看去,看到的只會是針尖對麥芒的軍陣林立。可誰若看著這居中的會面之地,卻又只覺像是春遊踏青之日的老友聚會。
只因當曹操翻身下馬行到桌前的時候,第一句便是“怎不是烈酒?”
若是他沒記錯的話,限酒令的時間早就已經過了。
但在這張由虎牢關上喬琰一方準備的桌案之上,擱置的酒罈在壇口拍開的那一刻泛起的酒香,顯然並不屬於哪種由幷州出產的烈酒。
而是……“豌豆酒?”
曹操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該說,喬琰沒又一次拿出奶茶來應付他,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厚道了,不至於又鬧出一次會面共飲無酒、唯有奶茶的笑話。
喬琰慢條斯理地將酒罈中的酒倒入了酒碗,回道:“限酒令的解除,又不是在說烈酒也恢復到了隨時啟用的狀態,釀酒的手段至多是因這兩年間的醫療用途有所改進,進而減少了些消耗,比起尋常酒水依然得算是奢侈品。用在治病救人上我捨得,用在招待敵人上我就有些不捨得了。”
這“敵人”二字一出,喬琰說得坦然,曹操也應得坦蕩,他笑道:“不錯,敵人,用白水來招待都無妨,何況是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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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的情形裡顯然是後者。
也便是這開場之言的口吻裡還能聽得出幾分敘舊之意。
曹操隨即聽得喬琰說道:“十一年前我初到樂平,憑靠著和太原王氏之間交易酒水這才得到了第一桶金,其中還有些特殊的酒方,在彼時還裝作是個酒客的志才先生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