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暗暗打量,色澤溫潤,一看就是塊歷史悠久的好玉。
氣氛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葉承安不耐煩的撓撓頭,無語的看了一眼宋言白,語調拖的頃長,“唉不是,就兩頁紙你至於看這麼長時間嗎?你秀才怎麼考上的?”
他是真無語了。
宋言白緩緩抬頭,眾人定睛一看。
嚯!
眼眶微微發紅,嘴唇抿的泛白,死死盯著柳芷韻目不轉睛。
這是咋啦?
眾人心中都不約而同劃過這樣的疑問。
就在一行人不明就裡時,宋言白緩緩接過葉晚清手裡的玉佩,拿在手裡輕輕摩挲。
之後,他從懷裡取出一個荷包,慢慢開啟,裡面正好也是半塊月牙型玉佩。
只見他雙手緩緩靠近,兩塊玉佩合二為一,嚴絲合縫。
嘶!
眾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氣,目光在宋言白和柳芷韻兩人之間來回打轉。
這下,葉承安徹底閉嘴了!
最終目光都停留在宋言白的臉上,等待他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
這這這……真是……
聞所未聞啊!
任誰都想不到,路邊隨意遇到一個人,居然是宋言白逃婚的新娘,關鍵是他人也沒在觀雲縣啊!
難不成他也逃婚?
“此玉佩乃是我宋家主母所佩戴的,是我宋家身份的認證,這半塊是我父母在世前留給我唯一的遺物。”宋言白一字一句的說道,低垂著眼眸,長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陰影,眼底流露出無限的眷戀與懷念。
“至於這另外一半,則是宋某祖父在世前,顧念柳家的救命之恩,親自交到柳家老爺子手裡的,約定祖輩嫡子女成親,而宋家獨一子。”
“你是二十年前京城宋家的獨子?”葉鶴禮盯著宋言白的側顏突然問道。
二十年前,京城宋家,何等的風光繁榮,一夕之間,血流成河。
這件事只要是在京城的人,任誰不嘆息遺憾,然而別人不知道,葉鶴禮倒是瞭解一二,牽扯家族與人數太多,甚至還包括前朝太子,冤枉也好,錯誤也罷,新帝只想著草草結案收場。
只是可惜了宋家。
“是!”宋言白沉吟片刻,堅定的點點頭,與此同時,眼下一滴清淚滑落。
一夕之間家族人亡,宋家一百二十三口性命獨留下他一人。
“那信封又是何意?”葉晚清指著他緊捏的信封,冷冷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