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瞬愣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起咳紅的額頭恍惚的看了眼葉晚嬌,面如死灰。
“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細節全被妹妹點破,葉承安一巴掌捂在葉晚嬌白嫩的臉上,側身將她全部擋住,不裸露出一絲。
女子低垂著頭沉默不語。
“你走吧!”葉承安手腕一轉收回利劍,不再多看一眼。
他沒有隨便殺人的習慣。
“快點收拾東西啟程吧。”葉鶴禮招呼眾人,沒有管地上女子的意思。
見眾人真的要離開,女子繃不住瞬間著急了起來,撲過去一把抱住葉晚清的大腿,哭求道:“你們不要走,我說,我說實話。”
葉晚清壓抑著眼底的戾氣沒有將人踹開,冷著臉沉聲道:“鬆開說話。”
柳芷韻最是慣會看臉色行事,忙鬆開手實話實說起來。
她是海城柳氏家族的嫡女,家族是河東柳家的旁支,生來便依附於河東柳家行事。
此番之所以不遠萬里來此處成親,僅僅只是為了替河東柳氏嫡長女完成自小便定下的娃娃親。
據說觀雲縣那位自小父母雙亡,家族落魄,柳大小姐嫌棄是個連舉人都不是的破落戶不願嫁過來,家族中便從旁支中選擇她來替嫁完成婚約。
“他們不願意退婚便想出這麼一個餿主意,都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柳芷韻自嘲的笑道,笑容落寞。
柳芷韻之所以答應,便是想在路上悄悄逃跑,投奔北上的姨母家。
她自出生起便與姨娘相依為命,不曾想十歲那年姨娘被害,她因為有幾分姿色被過到了嫡母的名下。
僅僅是為了柳氏的世家地位做出必要的犧牲。
比起將來嫁給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男人或者是其他家族不成器的人,柳芷韻最終選擇了鋌而走險。
用女子一輩子的婚約,來賭這唯一一次逃離的機會。
良久,葉晚清打破沉默,“你是如何鑽到馬車下面的?”
還巧合的沒被人發現。
柳芷韻垂下眼瞼低聲道:“之前路上我被看的緊,一直未曾找到機會,可能是老天保佑,碰上你們一行人的時候正好是管家焦急找路,沒精力看守的時候,我便趁機與貼身侍女換了衣服,趁著人不注意悄悄躲在了這裡。”
一切都是那麼的剛剛好。
葉承安眼神示意葉晚清,撓了撓頭催促,“怎麼辦?”
雖然挺慘的,但是可憐的人多的是,也不能一直耽誤他們不走路啊!
“你有何證據證明所言皆為真?”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宋言白突然問道,聲音低啞。
葉晚嬌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可憐的是柳芷韻,他黑臉幹嘛?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溫潤書生面無表情,這傢伙之前一直嘴角噙著一抹淡笑,活脫脫一個腹黑的笑面虎。
已經初現未來丞相的端倪。
想到這裡,葉晚嬌嫌棄的瞥了一眼傻樂的王東,愁苦的想,是不是他非得換個名字,才會顯露未來的威武霸氣。
柳芷韻迷茫了一下,不知突然想到什麼,急切的從懷裡掏出一封皺巴巴的信遞給眾人,“我有那人寫給大小姐的信,就是因為這封信才讓那群人如臨大敵,最後為了面子讓人頂替嫁過去。”
宋言白修長如玉的手指接過那封信,逐字逐句看去,捏著信紙的手漸漸泛白,臉色越來越低沉,周身還散發著冷厲的氣勢。
柳芷韻也急切的想要證明所說皆是真的,從脖子上取下半塊溫潤的月牙型玉佩,“這是當時臨走前嫡夫人給我的玉佩,說是當時的定親信物,剛剛太過緊急我忘記給丫鬟了,這個也應當能證明。”
宋言白還在緊緊盯著信封,葉晚清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