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顧遠意,陰暗得彷彿來自地獄。他很害怕。
白言腰上一痛,低頭看見顧遠意正凶狠地扯著他的皮帶,他被勒得難受。
“你幹什麼!你在發什麼瘋?”白言臉色慘白,怒吼出聲。
可身後的人根本沒給他任何回答。
顧遠意抓過白言撐在地面的另一隻手,同樣反扣在背上。白言忍不住發抖,顧遠意是想要,強/暴他嗎?
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判刑然後懲罰嗎??
白言的心瞬間墜入萬千冰錐之中,又冷又痛。為什麼,就算是別人說了什麼,為什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
顧遠意扯下領帶,將白言雙手綁在身後,粗暴地扯下他的褲子,一手將白言上半身按在地毯上,另一手鉗住他的腰……
沒有任何前/戲,就這麼幹巴巴的,帶著撕裂的痛,顧遠意進入了他,動作瘋狂又兇殘。
白言的臉貼著地毯柔軟的絨毛,明明該是溫暖,可他只覺得趴的是一塊千年寒冰,隨便一動都能扯下一塊被凍住的皮肉,然後痛個撕心裂肺。
好痛!真的好痛!白言想哭,可是卻哭不出來。他死死咬住下唇,至始至終沒發出任何聲音。
結束後,顧遠意目光呆滯地看著慘不忍睹的白言,直直看了有兩分鐘之久。最後,他起身,穿好衣服,去了陽臺。
“顧遠意,你他媽混蛋!”白言罵出這句話的時候,所剩的力氣已經不多了,但也足夠讓背對著他的顧遠意聽見。
聞言,顧遠意停下了腳步,卻沒有回頭,他站了幾秒鐘,繼續走向了陽臺。
媽的!他媽的!顧遠意你個王八蛋!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這麼對我!
白言一邊心裡罵著電視劇裡最老土的話,一邊淚流不止。原先忍住的淚,突然像決了堤,不斷往外湧。
顧遠意沒解開他的手,他只好縮起身體,將被綁的雙手繞過蜷曲的腿。動作很大,牽扯到後面的傷口,痛得白言只能齜著牙,拼命吸著冷氣。
費盡最後一絲力氣,白言終於將被綁的手湊到了自己嘴邊。眼淚糊了自己一臉,他都快看不清結頭在哪了。
他休息了幾秒鐘,收起了眼淚。默默地給自己鬆綁,又默默地抽了幾張紙巾清理身體,再默默穿好衣服,做完這一切,他感覺自己快要虛脫了。
最後,他看了一眼在陽臺上抽菸的顧遠意,摔門而出。
“砰”。什麼聲音?顧遠意回頭看時,被他欺負的人已經不見了。
別走!顧遠意胸腔裡腦子裡只有這兩個字。身體已經先一步追了出去。可是走廊空蕩蕩的,沒有人影。
他又馬上追到電梯口,狂按鍵。樓下沒有,小區裡沒有,保安說沒有看見。去哪了,到底去哪了?
他後悔了,做完之後就後悔了。可他不敢面對,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突然就失控了。
本來他想著回來是向小星要一個解釋,本來事情不會發展成這樣。他在門外站了很久,突然就想起來某天,那個酒吧裡的男人一臉委屈地站在他現在站的這個地方,看著門內的小星。胸裡火瞬間燒了起來,呈燎原之勢,再然後,一開門他就對他做了這種事。
小星,一定很恨他了吧?
小星,回來!我向你認錯!別走……
白言出門後,走的樓梯。走著走著,猛然發現,他竟然沒有地方可以去。
呵,這不是搞笑嗎?想他兩個月前還向顧遠意撒嬌,說他要是被顧遠意趕出去就會無家可歸。
哈,自己說得可真對啊!
“你還好嗎?”系統輕聲問著,聲音是治癒的甜軟。
哦對啊,系統,他還有空間可以去。而且,這是顧遠意絕對找不到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