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小有體面的宮女,旁的小宮女見了她也得尊稱一聲姑姑。
一切如同上輩子一模一樣,而她也更加相信,在不久的將來或許真的會有另一位‘許筠瑤’的出現。
西狄人接三連三侵犯邊境,終於惹惱了天熙帝,他不顧朝臣一再勸阻,毅然決定御駕親征,決意給西狄人一個教訓。
為著皇帝的御駕親征,朝臣們勸了又勸,可均無法改變天熙帝的決心。
許筠瑤心中卻難掩興奮。因為她知道天熙帝此戰,將會帶出大齊未來的一顆將星。沒錯,那就是她的月光少年!
自當年賀紹廷離京後,其實她與小唐大人還讓人給他送過信送過東西,可是最終卻是原封不動地被送了回來。
她卻不知道,當年賀娘子並沒有帶著賀紹廷回自己位於平侗縣的夫家,而是帶著他們去了孃家賀氏老宅,並且一住便是兩年,直到兩年後才回到平侗縣。
也因為這一錯過,她便徹底失去了賀紹廷的訊息。
如今皇帝御駕親征將會給她帶來月光少年的訊息,教她怎能不興奮呢?
“你一個人在這傻樂呵什麼呢?”周哥兒疑惑的聲音在她身後響了起來,許筠瑤嫌棄地瞥了他一眼。
正處於變聲期的少年,聲音又粗又啞,聽起來自然不會怎麼悅耳。只不過少年身姿挺拔如松,褪去稚氣後的五官已經漸漸有幾分上輩子小唐大人的模樣。
不過對已經見過年輕時的唐松年的她來說,眼前的少年容貌不是漸與上輩子的小唐大人重合,而是肖似他的親爹。
兄妹倆一處長大,周哥兒自然看得出她這一眼包含的濃濃嫌棄,朝著她哼了一聲,而後轉身就走。
許筠瑤追了上去,笑著問:“哎,惱了?”
“誰有那個閒功夫與笨蛋寶丫置氣,快閃開快閃開,趁著今日爹爹難得提早回來,我正好有幾個課業上的問題要問他呢!”周哥兒如同趕蚊子一般朝她揮揮手。
“爹今日能早回來?可真是稀罕了。”許筠瑤有點兒驚訝。
兩個月前,唐松年正式升任吏部侍郎,這離他上回從員外郎升至郎中才剛過了堪堪不過兩年。
許筠瑤不得不感嘆,老匹夫官運之亨通,真是讓人眼紅。
升了官,自然也更忙了,每日能在戌時歸來算是好了的,有好些天都是亥時左右才歸來。似今日這般早確是難得。
看著周哥兒步履輕快地往外書房走去,她想了想,乾脆便也跟了過去。
左右這會兒無事,倒不如也去瞧瞧。說起來這還是她頭一回不懷目的地去老匹夫的書房呢!
一陣敲門聲響起,正翻看著卷宗的唐松年頭也不抬地道了聲:“進來。”
待開門聲響起之後,他便看到兒子邁了進來,緊接著門外又探進一個小腦袋。
看到那張與夫人有幾分相似的臉蛋,他的臉上便不自禁地帶了幾分笑容:“寶丫也來了?”
許筠瑤衝他抿嘴笑笑,慢悠悠地跟著周哥兒身後進了屋,看著周哥兒已經迫不及待地向爹爹請教起課業上的問題,而唐松年則耐心地向他解答著。
她一時覺著有些無聊,又見唐松年身後不遠的書架上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不少書籍,正想要走過去取一本瞧瞧,卻沒留意踢中了椅腳,疼得她倒抽一口涼氣,一邊手下意識扶著書案一角,偏又不小心把書案上放著的一疊卷宗給推倒在地。
她也顧不得腳上的痛了,連忙蹲下身去撿起散落地上的卷宗,聽到周哥兒嫌棄地道:“笨蛋寶丫果然是笨蛋寶丫,一日大似一日了還能踢中腳,你也算是頭一個了。”
唐松年沒好氣地瞪了兒子一眼:“怎麼說妹妹的呢?”
許筠瑤卻沒理會他們父子二人,注意力已經被手上卷宗的內容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