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擂臺上那女修又化出幾道水幕繞在周圍,南柯也追上了數枚風刃糾纏,她輕吸一口氣,足下一點,朝陸婉晴猛然掠去。
就在那幾道水幕收攏之時,南柯不知不覺中已近了陸婉晴的身。
她朝那風刃隔開的縫隙裡猛地拍出一掌,只聽吱呀數聲脆響,那水幕竟從南柯落掌點迅速凝結成冰,將陸婉晴團團圍住。
陸婉晴乍見南柯,蛾眉一蹙便要向後躍出,只是她脊背一動,便察覺到身後數道刺骨寒冷。
她餘光一掃,不知何時,她背後那道水幕竟向裡凝結出數根鋒利的冰錐,直直對著她的後心命脈。
而她面前的南柯卻倏地消散,一隻纖白玉手自她頸後伸出,鮮紅蔻丹的指隙間藏著數道小而銳的風刃。
“你輸了。”南柯眨眨眼,“早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我的神識強度遠高於你,那銀鈴對我無用。更不用說金丹以下的坎字訣受制於我體內寒蠱,你若是個修離火訣的倒還可能同我多過兩招——也僅僅是多過兩招罷了。”
陸婉晴嘆出一口氣:“還以為能在掌教手下多走幾個回合。”
南柯笑笑擺了擺手,她輕彈冰幕,將那術法解開,把陸婉晴放了出來:“我畢竟停留在伐神大圓滿已久,與你交手實在也算不上什麼公正切磋。”
二人對行一禮,陸婉晴自擂臺上御劍離去。南柯見狀盤膝坐在最初陸婉晴坐的地方,同樣開始打坐調息起來。
不過與陸婉晴不同,南柯甫一坐下便設下了術法,那擂臺邊緣猛地竄起數根綿密的藤蔓枝椏,眾星拱月般將南柯牢牢守在中心。
南柯調息了半個時辰,中途曾有一人慾上擂臺挑戰,不曾想那鞋子剛捱上石臺邊緣便被藤蔓纏住腰腹並大腿整整齊齊丟了出去。
南柯嗤笑一聲,凝神看向了另外的武修擂。
不同於內修神識術法定高低,這次武修擂結界壓制了修為,眾多修士如同世俗裡的武林人士那般交手過招,不到最後一刻的確不知鹿死誰手。
現在在她身旁武修擂的擂主同樣是鯉洲修士,不偏不倚,偏偏是在孤竹郡有過沖突的天煞教的人。
不過這擂主並不是那找茬的男修,而是另一名當時未曾見過的弟子。
這人用一把銀亮雙鉤,辰時將昨日的武修擂主踹下臺後,一直守到了現在。
又過了一個時辰,南柯慢條斯理抽飛了一個挑戰者後,旁邊的武修擂早已經踹下去了四個人。
不幸的是,這下去的四個人裡就有那位持雙鉤守擂的天煞教弟子,故眼下金丹以下的武修擂主又變成了一名出身永珍城的散修。
就在南柯覺著那散修要和她一起繼續守擂時,一道驚鴻人影落在了武修擂的臺上。
來人眉目清冷,負劍而立,朝那永珍城的散修道:“靈山門,白琈。還望道友賜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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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琈上擂啦!
南掌教:是時候結丹了,青銅局炸魚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