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會慢上那賤人一步。我當時什麼藥都沒帶,有點薄荷你也不至於中招,他們只要配出解藥含在口裡,一點影響都受不到。”
“哦?那酒裡的毒也是含著的解藥?”
“那種是慢性毒,發作慢,有足夠時間留給你用藥,敢喝的要麼沒什麼能耐看不出來,要麼有能耐有辦法解。這樣的毒量不大倒也不一定要命,功力稍微深厚點的也就損氣受點隱疾,不怎麼樣的人殘了癱了也許能撿回命來。”
“莫兄知道下了藥後一口都沒敢喝,一個勁把菜全造了。”侯聖驍籲出一口氣,“哎呦,疼啊!”
“活該受著,你那些弟子們下手也是黑,給你抬出來的時候全身上下就只有一雙眼睛看得見,要是不知道拉出來讓我認,我都認不出來這個人叫侯聖驍。”霍心雲哼了一聲。
侯聖驍沉默了,霍心雲半天得不到回應看看傷口看看他,來回瞅了半天等了半晌,一直聽不見他聲音問:“你想啥呢?”
“沒什麼,就是想起一個人。”侯聖驍又調整了下腦袋的姿勢,“全身上下就是看不見眼。”
霍心雲一聽明白了:“蔡氏?那我也想起來了,你還說在這裡能找到他來著。”
“他是在這裡,那也要看去哪找啊。”侯聖驍說。
“依你看,去哪能碰見他呢?”霍心雲隨手把擦過藥的紗布丟掉。
“鴻門宴前,我看到河裡的蓮花成叢成片開著正盛,要我想,蔡氏會找一個景色最好還沒有人的地方,安靜下來做一幅自己滿意的畫。”
“你看著開的旺盛,其實到了晚夏了,當花開到最盛時也是開始凋零的時候,過幾天花瓣掉沒就只剩蓮蓬了。”霍心雲又丟掉一塊紗布,“起來吧,上完藥了。你這麼一說,我還想起個人來,那個和我名字很像的人。”
侯聖驍慢慢坐起來,揉揉胳膊,說:“你都取字了還糾結什麼?要不你給我講講霍小玉是誰。”
霍心雲照他腿上踢了一腳,鼓起嘴來:“別來問我,自己查去!”
侯聖驍臉色像是吃了顆苦膽,抱著腿話都說不利索:“骨、骨、骨頭……疼……”
天空中的一朵流雲在風的吹動下慢慢飄走,太陽的光芒失去遮擋透出燦爛的霞光,安靜得透過窗戶落在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