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定是發現了什麼。
「不急,再看看…」
李衍微微搖頭,若有所思。
一到此地,他就聞到了一股古怪的味道,並非陰魂,更像是什麼東西餿了,腐敗難聞。
當然,這種味道極淡,常人根本不在意,反倒會覺得這裡空氣清爽宜人。
沒多久,便有一管家模樣的老者快步走出,身上還穿著孝衣,臉上有些不自在。
他匆匆來到牙行趙九面前,便低聲呵斥道:「你來湊什麼熱鬧,害得老夫吃了頓訓。」
說著,看了眼李衍三人,見王道玄道袍,心中頓時瞭然,臉色難看道:「快把人帶走,事情已經結束了。」
「哎哎哎…」
趙九可是牙行弟子,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無論嘴皮還是臉皮,一點不輸沙裡飛,怎會輕易離開,一把拉住那管家,低聲道:
「王管家,你不地道啊,這幾位可是長安城數得上的人物,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人家請到。」
「知道火熊幫麼,吃了這幾位的虧,照樣一個屁不敢放,你這不要我命麼!」
言語之間,當然帶了不少誇張。
這也是牙行話術慣用手法。
若是真接不到活,怎麼也得讓人吐出點辛苦費和路錢,再不濟,也得讓你欠個人情。
當然,他也是真急了。
鬥法那晚,他也在場,李衍幾人雖只是在玄門剛打出名氣,但在他眼中,已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哪敢讓人白跑一趟。
王管家見他表情,也是心中一突,連忙拉著趙九走遠點,嘀嘀咕咕一陣,又來到李衍等人面前,抱拳道:「幾位先生,實在對不住,事情已經結束了,老夫過幾日,定去長安擺酒賠罪。」
話說到這份上,已是沒了希望。
沙裡飛撇了撇嘴,「得勒,咱們走吧,人家連門都不讓進,還待著有啥意思…」
就在這時,李衍將手放在身後做了個手勢。
「慢著!」
王道玄看到,立刻策馬而出,望著遠處宅子,撫須皺眉道:「事情恐怕還沒結束,王管家可通報一聲,杜員外若真以為此事結束,那麼我等扭頭就走。」
王管家一愣,「道長是何意思?」
「唉~」
王道玄微微搖頭,嘆了口氣,「貧道只是不忍心罷了,言盡於此,王管家可通傳一聲,信不信自有杜員外做主。」
沙裡飛見狀,也是眼咕嚕一轉,「道長,您還是太過心善,人家又不理咱們,何必多事。」
事實上,他倆啥都不曉得。
這是三人之間定下的暗號,若李衍發現什麼不對,便立刻示意,二人則配合打下「拴馬樁」。
見三人這般模樣,王管家也是心裡犯怵,眼中陰晴不定,隨後咬牙道:「三位還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傳一聲。」
說罷,急匆匆離開。
在他走後,那牙行弟子趙九當即豎了個大拇指,「三位,好手段。」
「拴馬樁」這手段,外行人看不出,但哪瞞得過他這江湖中人。
王道玄也是連忙低聲道:「看出什麼來了?」
李衍搖頭道:「還沒,總得先進去再說。」
他們三人得到訊息,這杜員外的孫子中了邪,連請幾個巫婆神漢都沒用,人還跑丟了。
原本想藉助李家的關係,請太玄正教出手,但太玄正教似乎另有要事,精銳齊出,就連羅明子也連夜離開。
杜員外沒辦法,只得發出高額賞金。
李衍有嗅神通,找人這事再熟不過,便迅速前來,看看情況。
這杜員外是長安有名的大戶,若辦成了,不僅過年能大賺一筆,名聲也能徹底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