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臉忽然變得通紅,訥訥的小聲道:“……因為是早上……”
他說得不錯,蘇漓知道,所以強忍著怒氣道:“日上三竿了,還不給我出去,堂堂武將,終日不練兵,賴在別人床上是什麼道理!”
百里陵忙坐起來:“我這就去了。”他這一扯,不提防衣帶還壓在蘇漓背後,登時又摔了回去,半邊身子壓在蘇漓身上,立刻也僵住了,“……你……”
蘇漓耳朵上一層薄紅,狠狠道:“你還不起來!”
“可……可是你也……”百里陵顧不得跟他在稱呼上糾纏,低頭向身下看去,同是男人,他十分確信腿間碰到的硬物是什麼。
“閉嘴!”蘇漓臉色有些難看。
“清早麼,難免的。”百里陵輕聲替他解釋了一句,又猶豫著問道,“恆淵,你是不是很久沒有……”
青年的話雖然只問了一半,但蘇漓已經窘迫得幾乎要暈過去了,他抬起手肘在百里陵的胸口上重重一擊:“讓開!”
百里陵沒有躲,他捱了這一下,卻湊得更近,與蘇漓鼻尖相對,手指探進被褥裡,漆黑的瞳孔一眨不眨:“我幫你吧。”
蘇漓慌忙躲開他不安分的手指,喝道:“住手!”
青年居然低頭在他耳朵上啄了一下:“會很舒服的。”
蘇漓險些伸手打在那張恬不知恥的臉上,而青年卻敏捷地往後一退縮排了被窩裡,即使是抬腿踢他也沒有用,反而是膝蓋被緊緊抓住,分到了兩邊。這簡直是造反了,蘇漓張口剛要罵,下身那個最敏感的地方忽然落入了一處溫暖溼潤的所在,所有的怒罵立刻變作了支離破碎的呻吟。
“百里陵……呃……你……瘋了……”蘇漓手指痙攣地揪住青年埋在自己股間的頭髮,喘息的厲害。
光是聽見他的喘息,百里陵就已心跳如鼓了,他緩緩舔弄著嘴裡的東西,伸手握住蘇漓纖細的腰桿,用舌尖在前端反覆磨蹭著。蘇漓被青年的唇舌逼得要瘋,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沒過多久,終於釋放了出來,渾身也癱軟了下去。百里陵掀開被褥爬了出來,蘇漓一眼看見他嘴角還未擦去的一抹白濁,不由得顫聲道:“誰準你這麼亂來的!”
百里陵伸手在嘴角擦了擦:“我只是想讓你快活。”
“你好大的膽子!”蘇漓餘韻未歇,喘著氣罵道。
青年的喘息也很濁重,抓過他的手,貼到唇上吻了吻,聲音低沈:“蘇漓,蘇漓,我多想跟叔叔一樣,可以叫你的名字。”
他沒頭沒腦的說完這句,披起外袍,匆匆下床走出了房去。
這日函州城剛進駐一支隊伍,卻是帶兵剿匪歸來的尹翟,他同百里陵交情甚好,特意在回靈州的途中繞道來此,想同這位昔日同袍小聚一番。誰知在函州軍營中等了半天,青年才姍姍來遲,而且滿臉倦色,一副打不起精神的樣子。
“少將軍這是怎麼了?昨夜沒睡覺,做賊去了麼?”尹翟打趣了一句。
百里陵勉強笑了笑:“沒什麼,尹將軍難得來此,不如跟我去看看烽火營近日的訓練如何?”
“也好。”尹翟爽快的應了,跟他向校場走去。
在校場練兵計程車卒們看見這兩位熟悉的統領一同前來,自然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騎射營新兵放的的連珠箭沒有一個落靶,甚至有人三箭全中靶心。尹翟都忍不住拍手叫了聲好,百里陵卻像是沒看到,皺著眉毛不知在想些什麼。
“喂,”尹翟拍了拍他,“你究竟怎麼了,是有什麼心事嗎?以前可從沒見你這麼魂不守舍的樣子。”
百里陵嘆了一口氣,低聲道:“我找到蘇軍師了。”
“哦?”尹翟眉毛一抬,卻並不十分吃驚的樣子,“前些時候就聽避役營的兄弟說你在找蘇軍師的下落,果然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