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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垂著眼,一動不動。
餘哥把頭湊過去,手推向青年,對方一下栽到他身上,他正要緊張的問怎麼樣,張開的嘴巴猛地僵住。
沒呼吸?
這個人沒呼吸了!
餘哥哆嗦著推開懷裡的青年:“死,死人了……”他撕扯著喉嚨大喊,“死人了!”
大廳猶如被灌進來一股寒流,凍僵了正在刷手機的任務者們,一陣短暫的死寂之後,那個想要割腕自殺的女白領發出震耳欲聾的尖叫。
“啊啊啊!!!”
大廳的哭叫聲傳到了洗手間。
鄭之覃把抽下來一半的皮帶系回去,扣上,手拍拍還擺著一副挨草姿勢的男生:“走了。”
潘霖可憐巴巴的捉住鄭之覃的大手,嘬了一口,他泛紅的眼裡滿是痴迷。
男人沒有半分情動跟慾望。
潘霖失望的站了起來,沒敢再亂來:“出什麼事了啊。”
“有人死了。”鄭之覃笑得有幾分怪異。
潘霖整理衣服的時候聽到這句話,他只是瑟縮了一下,沒有更多的反應,對他個人來說,貧窮跟白眼是最可怕的,其他的跟那兩樣相比,都不算什麼。
所以哪怕這是任務世界,哪怕這裡有鬼怪,潘霖也沒有多崩潰,只要這個世上唯一一個對他好的鄭之覃別拋棄他。
就算是死,他跟鄭之覃死在一起也沒什麼不好的。
鄭之覃一回大廳就看到陳仰在檢查屍體,他的年輕看守者像他的一道影子,時刻守著他。
“怎麼回事?”鄭之覃走了過去,潘霖小跑著追上他。
鄭之覃的腳步衝的是陳仰的方向,潘霖拉住他,寶貝的攥著,充滿敵意的瞪了眼在場長得醜的人。
那幾個相對來說,顏值比較一般的男女白領們:“……”
鄭之覃看向公司的小仙女:“喬橋,你說。”
喬橋用匯報工作的語氣說:“鄭總,從這個死者工作證上的資訊來看,他是……”
“重點。”鄭之覃打斷她。
喬橋的嘴一抿,嚴肅道:“這個人就待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卻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死的。”
沒敢靠近的其他人表情很難看,這個認知讓他們的精神狀態遭受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隊友就在他們面前被殺了。
這是不是鬼的挑釁?它在告訴他們,就算他們全部聚集在有備用燈的一樓,照樣會被殺死。
“任務提示是23除23,23是指人數,可現在少了一個人……”
“提示不是固定的吧,那只是代表一個模式,人數除人數。”
“那現在就是22除22。”
“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互相攻擊,1v1啊,我一開始就說了的。”
“你的意思是,那個人的死是人為的?”
“我沒那麼說,我不知道。”
“……”
陳仰一邊檢視屍體,一邊聽著大家滿大廳飄的腦洞,他忽然扭頭:“各位,我可以確定一點,我從樓上下來到現在,除了鄭總跟他物件,其他人都沒離開過大廳。”
“我想知道在那之前,也就是說我在樓上沒下來的時候,”陳仰指了指屍體,“這個人離開過大廳嗎?”
大家互相看互相確定,沒有吧,沒離開。
“不對,他離開過!”
一個男白領的眼睛刷地瞪大:“我看他往洗手間方向去了!”
現場氣氛驟變。
陳仰看了眼死者的工作證,再看其他人的,發現沒人跟他一個公司:“當時是什麼時間?”男白領回憶著說:“九點二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