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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副“小樣,這回被我逮到證據,翻不了身了吧”的得瑟樣。
朝簡:“呵。”
陳仰有種要被虐的預感,果不其然,這位就給他來了個致命打擊。
“所以呢,電腦我看了,你我也看了,不行?”
陳仰鬥嘴就沒贏過,他把書塞到床頭扳後面,往搭檔身邊湊去。
朝簡打錯了一個字。
頁面也迅速關掉了,換成別的。
陳仰沒注意到少年這手跟看片被家長抓包如出一轍的操作:“我們聊聊天。”
“不想。”
“在任務世界沒辦法放鬆,”陳仰自顧自的說,“出來了不聊,那怎麼培養我們之間的默契?”
朝簡看他的鼻尖:“培養什麼?”
“默契。”陳仰謹記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小兔子找胡蘿蔔那樣的遊戲,以後肯定還會有。”
朝簡把被子往上拉拉:“所以你想怎麼做?”
陳仰思索著說:“我們來個快問快答?”
朝簡反問:“準備交底了?”
陳仰的表情微變。
朝簡沒有嘲諷,只是用陳述的口吻道:“做不到就別試。”
陳仰揉鼻尖:“有部分事我自己都沒搞清楚。”
“剩下的我可以告訴你。”
朝簡沉默片刻,平平淡淡的給話題來了個大跳躍:“看電影吧。”
陳仰往被子裡一躺:“我困了。”
電影還是看了,喜劇片。
陳仰不敢置信的看了一會,發現真的就是嘻嘻哈哈。
“要換成鬼片?”
耳邊的聲音猶如一股陰風,陳仰半邊身子都涼了,他正色道:“不用,這個就很好。”
朝簡輕哼。
陳仰不理他,徑自看起電影,看著看著,他覺得手裡缺了點什麼。
一包薯片丟了過來。
不一會床頭除了電影聲,就是咔滋咔滋。
孫文軍的電話來的時候,陳仰一包薯片就剩個底了,他讓躺在外面的朝簡把床頭手機拿給他。
“孫醫生,這麼晚了有事嗎?”
“小文哥哥”陳仰是叫不出口的,被懷疑也沒辦法。
孫文軍這次沒計較他的稱呼,只說:“我剛做完那臺手術,想起來給你打個電話。”
聲音又啞又疲。
陳仰把癱下去的身體往上挪挪:“現在才做完啊,這麼辛苦。”
“也還好,習慣了。”孫文軍說,“你怎麼沒給我發圖?書不是看不懂嗎?”
陳仰說瞎話:“我自己琢磨明白了。”
孫文軍笑了聲:“這樣啊,那下次再有不懂的,可以找我。”
陳仰說:“不用了,你那麼忙。”
“看書的時間還是有的。”孫文軍頓了一兩秒,“聽說你走的時候拿了你的日記本。”
陳仰:“對。”
孫文軍又笑:“香月是個好孩子。”
陳仰於是知道了,那個小護士叫香月。
像女孩用的名字。
孫文軍沒多聊就讓陳仰早點睡。
醫生,長輩,朋友,哥哥這四個立場他來回橫跳,毫無阻礙。
陳仰把手機給少年。
朝簡轉頭將手機放回櫃子上面,在他欲言又止的時候說:“電影要看完。”
“看著呢。”陳仰鬆口氣。
朝簡的目光沒放在電影上面,他低頭按著手機,不知道在什麼,眉間落下一層晦暗不明的陰霾。
“噗嗤”
身邊人看著電影笑出聲。
朝簡按手機的動作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