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謝老師:“……”
陳仰把自己跟朝簡撈的小魚小蝦全放了,包括楊二柱老婆的魚。
十二人有的站著,有的坐著,有的癱著。
今天是進鎮的第三天,他們都憔悴了很多,房間裡的老鼠一到夜裡就開聚會,根本沒法睡覺。
吃得也不好。
儘管客棧廚子的手藝很不錯,可天天頓頓都是魚,吃得上火不說,還有些想吐。
現在他們的處境就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想走又走不掉。
“我沒看到過你們的名字魚,”葛飛背靠著桶坐下來,從揹包裡拿出礦泉水喝兩口,“你們呢?有看到嗎?”
沒人說“有”。
葛飛鬆口氣:“那我們的名字應該不在魚背上。”
大眼妹開心的從草地上爬起來:“fg無效,太好了!”
“我也嚇得半死。”老吳黝黑的臉上都是汗,他仰頭望著吸菸的女人,“喬小姐,你要坐地上嗎,我脫褂子給你鋪上?”
喬小姐笑著拒絕:“我就不坐了。”
老吳的眼底浮出幾分憤怒,起初這個騷娘們處處勾引他,後來跟鎮子裡的男人搞上了,把他當個屁了。
瞥見女人對著一個年輕鎮民拋媚眼,老吳如同撞見妻子偷情的丈夫一樣:“喬小姐,這裡是任務世界,我們在做任務,生死關頭,你是不是該注意一下分寸?”
喬小姐:“嗯?”
她彎了彎盈盈一握的腰肢,咬著香菸的紅唇微張,一口薄薄的煙霧噴到了中年人臉上,滿含驚訝跟玩弄:“管我啊?”
老吳那張臉登時成了豬肝色:“你!”
“好了好了,都消消氣。”葛飛忙打圓場,“吳大哥,喬小姐,大家聊聊正事吧,聊正事。”
沒有人回應。
“陳先生,”葛飛又喊,“陳先生!”
陳仰無奈的轉頭。
葛飛對他擠眼睛,你幫忙調解一下氛圍嘛。
“……”陳仰摸了摸朝簡的柺杖,他問上游的任務這們,對於趙老頭的魚還活著一事,鎮民們之後抓魚的時候有沒有受到影響。
謝老師說:“慌是慌的,但事情沒發生在自己或者家人身上,感觸不夠深。”
“主要是有的人吃了魚,沒死。”珠珠把白帽子拉上來,兜住頭頂,“他們的恐懼程度才上不去。”
“我感覺還有一部分鎮民是這種心態,”葛飛捏著礦泉水瓶,帶入鎮民的身份說,“我怕了,不敢碰名字魚了,可還是有很多人在抓,我為了不讓別人抓到自己的魚,必須加入進來,不能退。”
珠珠認同道:“是的,他們心裡想的是,我不是要吃別人的名字魚,我只是想抓走自己跟家人的那條。”
大眼妹順著她的話說:“然後打著這個旗子,抓走別人的。”
“順便嘛。”大眼妹聳聳肩,“我不是故意要抓了吃掉的,我只是沒忍住,明年的今天我一定多燒些紙。”
眾人:“……”
“鎮上的人一次比一次聰明,我觀察了很久,沒看出誰抓到名字魚偷偷藏了起來。”謝老師的話裡有一絲挫敗感。
陳仰看著不停搓手的捲髮男孩:“錢漢,你的手怎麼了?”
錢漢猝不及防被點名,他怔了怔:“我抓魚抓得手上黏糊糊的,洗過了以後,那種觸感好像還在。”
大眼妹同情的說:“哥們,我懂你,我也被魚傷到了心靈。”
錢漢:“……”
陳仰說起了楊二柱老婆的魚。
謝老師第一個給出結論:“那她跟趙老頭一樣,死因都不是魚被人吃了,他們違反了某個禁忌。”
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