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陳仰說:“還能撐。”
正當陳仰要喊上朝簡出去的時候,癱在地上的小個子女人突然出聲。
“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手腳,讓我男朋友替你死的?”
這說法讓陳仰蹙眉:“我跟他無冤無仇。”
女人呆愣了幾秒,手指向一個快走到門口的人影:“那就是你!”
“你乾的對不對?”
孫一行受驚的縮了縮肩,慢吞吞轉過身,攥緊自己的公文包:“我沒……我什麼都不知道……”
“就是你乾的!他打了你,你就要他死!”
女人死死瞪著孫一行,像是要撲過去把他咬死:“你說啊,你到底都做了什麼?”
孫一行惶恐的不斷搖頭:“沒有,我沒有。”
陳仰正要說話,後面冒出一個聲音。
“女士,文明點,我們是人,不是狗,不要亂吠。”
文青走到孫一行那裡,扯住他的頭髮,把他垂在胸前的腦袋撈起來:“你摸摸你的良心說,就他這蔫炮樣,能做出這種事的嗎?”
男人抖著腿,顴骨青紫,嘴破皮,被打充血的眼耷拉著,碎裂的眼鏡掛在高腫的鼻樑上面,樣子悽慘。
可憐的讓人來氣。
小個子女人眼神一虛,強詞奪理道:“那被欺凌久了,心理肯定會出問題,很多這樣的案子,表面膽小懦弱,背後就……就……”
“呵呵,社會與法都要搬出來了,遭過欺凌的人還要被你編排,放過他們吧,命運夠慘了。”
文青笑了聲,捏著硬幣轉了轉:“你男朋友就是違規了,不要往別人頭上扣屎盆子,你自己心裡清楚,他這死法人是做不到的,別掙扎了,成年人要學會面對現實。”
小個子女人發現自己對鬼的恐懼都比不上這個人。
一定是受過什麼……
“砰”
一枚硬幣掉到了她手邊,她一顫。
文青彎腰撿起來:“哎,女士,我們知道你跟你男朋友感情深厚,他死了你很難過。”
他嘆口氣,輕聲安撫的說:“別擔心,你們很快就會團聚的。”
女人驚恐的劇烈顫動幾下,嚇昏了過去。
“什麼背傷過度,還一副要為男朋友報仇樣,就是僥倖的想是人為的,不是違規被殺,那她這個一直跟著的女朋友也就沒違規了。”
文青戲演完了,累了,精神面貌都萎了一截:“智障就是智障,毫無驚喜。”
向東指著文青喊馮老,一臉吃屎的表情:“老頭,他這麼裝逼,你還跟他組隊?受得了啊?”
馮老一個問題一個問題的解答:“沒組隊,不存在的,就是有緣碰上,裝逼是一種風格,如今這社會不是以前了,百花齊放。”
“…………”
陳仰尋思地上那女人的話:“你們說,能不能讓人替死?”
“打個比方,我發現了一個規則,得知自己用了衛生紙要死了,但只要我把另一包給別人,想辦法讓他用,我就能逃過一劫。”
“可以,規則允許的話,什麼都可以,要是能替換,都會那麼做。”
馮老揹著手往外走:“人是自私的。”
文青追上去:“馮老是想到什麼好玩的事了嗎?我年輕沒經歷,你跟我說說,讓我漲漲見識……”
隨著馮老跟文青離開,孫一行也走了。
向東要上孫一行那邊,他倆一個候車室。
這都是陳仰的意思,讓他看著點,不然他能管這破事?
畫家落後向東幾步,一頭長髮散在肩部以下,髮質很好,沒油沒幹燥開叉,很柔順,跟他蠟黃的,過於瘦削的臉不符。
向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