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門口的時候,有所感應的往後看,跟陳仰的視線一交流,眉毛挑了挑,去了隔壁的第四候車室。
沒一會陳仰進來了,他讓朝簡把門關上。
向東貴妃醉酒的斜躺在幾張椅子上面:“找我來幹什麼,三人行?”
陳仰腳下一個踉蹌,他抬起腳在向東抖動的腿上踢了踢:“你跟畫家是怎麼認識的?”
向東收起滿臉的黃色:“幹嘛?”
陳仰:“問問。”
“你問他?你沒毛病吧,”向東匪夷所思,“他那樣的你也能看得上?”
陳仰一副“朕乏了”的架勢,打算上朝簡那坐著。
“回來!”
向東從貴妃醉酒變成土匪山大王,叉著腿大咧咧坐著,點根菸抽上:“說吧,要問什麼?”
陳仰問道:“你這是第幾次跟他在任務世界碰上?”
向東伸出兩根手指:“第一次的時候,我是新人,他不是。”
“那他比你做的任務還多?”
向東只說:“他的身份號是五位數。”
陳仰不動聲色的想,武玉也是五位數的身份號。
那她會不會認識畫家?
陳仰又道:“畫家是什麼樣的處事作風?”
向東不知回憶起了什麼,喉結一滾,做了個吞嚥的動作:“不好說。”
陳仰看著他:“不好說是什麼意思?”
向東秒變火爆的小娘子:“不好說就是不好說,你怎麼這麼煩,別問了!”
“……”
“那畫家就是畫畫的嗎,會不會是從事別的工作的,”陳仰說,“或者以前畫,現在不畫了?”
向東嘬嘬煙,舌頭一掠菸蒂:“我看不上他。”
陳仰納悶:“這跟我問的有關係?”
“關係大了,”向東斜眼,“既然看不上,我管他現實生活中的事幹什麼。”
陳仰:“……”
向東前傾身體,手肘壓著腿看陳仰,把那張帶傷的臉湊近點,囂張不羈的氣焰散發出來。
“你不會沒事找事的打聽誰。”
陳仰笑:“我跟你聊的這些,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向東手一指:“他是死的?”
陳仰瞥了瞥不知何時坐過來的少年,默默改口:“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他知。”
向東又暴又躁的,不講道理沒個正形,正事上卻不耽誤。
沒怎麼撩騷就走了。
陳仰從兜裡拿出一物,正是油頭男的車票。
他趁人不注意順走的。
“第二輪的規則已經出來了……”陳仰嘀咕,“安檢機送的那四個物品,難道只是誤導,跟規則沒關係?”
“不對,應該是有關係的,會是什麼關係呢,我沒死,不代表就沒違規,因為我是k1856的,在t57後面,按照車次順序來清理,還沒到我。”
“會不會這次不是大範圍的,而是就死四個人,用某種規則指定的,油頭男是第一個,還有三個要死?”
“不管怎麼說,3291都集體平安了。”
陳仰發出一聲感慨,半天都沒個迴響,他看看低頭看書的少年,又是一聲感慨。
人跟人沒法比。
這位是真的從容沉靜,什麼也不能讓他動容分毫。
除了揮柺杖的時候。
陳仰心裡堆滿了高高一層感激,這麼會為他出頭的搭檔,怎麼可能放過。
“幾點了?”
朝簡沒問他有手機怎麼不看,只是拿了自己的點開:“九點十二。”
“3291發車還有好幾個小時。”
陳仰話音落下一瞬,外面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