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錯了話!容枝枝,逼著自己的夫君都給你道歉,你真是能耐,可以了吧?”
話音落下,齊子賦不止沒感受到容枝枝的驚惶和自省,還瞧見了她眼底的譏誚。
他只覺得這個地方,自己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氣得一拂袖,轉身就走了。
見著家裡出了這樣的大事,齊子賦作為世子,竟是因為這點小事,便負氣而走。
這令信陽侯捂著自己的心口,把臉氣得一片通紅:“瞧瞧他這沒半分擔當和輕重緩急的樣子,這就是我信陽侯的世子!真是造孽!”
齊子賦如此,比覃氏今日犯的事情,更叫信陽侯難受,齊子賦畢竟是府上的世子,是這個家族的未來。
他難免想著,如果自己的庶長子還活著……
容枝枝溫聲道:“公爹,這些事情也不是沒有轉圜的,我回頭再好好想想辦法,只是婆母先前還要我出今日賞花宴的一千二百兩銀子,讓我回容家去要,這……父親怕是會氣死!”
信陽侯聽完,氣得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了。
便是他也是沒想到,覃氏能說出這話來的,叫兒媳拿錢,信陽侯不覺得是多大的問題,畢竟都是一家人。
可回孃家去要,自己日後怕是要學那些矜持含蓄的婦人一般,戴上面巾才能出門了!
他扭頭看向覃氏:“是你說的?”
覃氏:“……不,不是妾身!侯爺,妾身就是同枝枝開個玩笑罷了!”
她心裡真是恨毒了容枝枝,這個小賤人少說幾句話是會死嗎?好不容易侯爺沒將那瘮人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了,容枝枝竟是又害她!
信陽侯黑沉著臉:“玩笑?你覺得很好笑嗎?”
齊子賢也立刻指責自己的母親:“是啊,母親,你也太不應當了!嫂嫂一心一意為了我們家好,你卻這樣對她,你還有沒有人性?”
覃氏臉都青了。
明明那會兒自己叫容枝枝拿銀子,小兒子雖然什麼都沒說,可覃氏看得出來,那眼神也是支援的,如今只是一個找新先生的事兒,便是將他收買成這般。
見著丈夫和兒子都不站在自己這邊,覃氏抬眼之間,還對上了容枝枝好整以暇,嘲諷地看著她的神情。
覃氏氣瘋了,當即便是穩不住了:“容枝枝,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就是故意挑撥家裡的關係,讓眾人都站在你那邊,為難老身!”
容枝枝對著她悚然一笑,一副“沒錯啊,你猜對了”的模樣。
嚇得覃氏腳心發寒。
可當其他人的眼神看過去,容枝枝便是一臉驚愕,捂著心口道:“婆母,你怎這樣想我?我做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啊!”
“難道,為小叔和小姑想,便是故意與您作對嗎?”
“您莫不是因為他們今日對您動手了,心裡委實是不快,已是不將他們當作子女了,才說這般話?”
覃氏見她這樣變臉,還這樣演戲,咬牙道:“胡言!容枝枝,你這個賤婦,你裝這副樣子騙誰呢?”
“我告訴你,你騙不過老身!你以為侯爺他們當真會相信你嗎?他們是不會的,他們是我的親人,你是個什麼東西!”
覃氏很快就知道,容枝枝是個什麼東西了。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