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極之下的信陽侯,轉身又給了覃氏一個大耳刮子。
便是生生地將覃氏的兩邊臉都打對稱了,腫得似百年前,一位先人寫的一本遊記裡頭的八戒一般。
覃氏捂著自己的臉,悽然道:“侯爺!”
她哪裡會知道,方才在眾人的眼裡,容枝枝是一副楚楚可憐,盡心盡力為家人著想的賢婦模樣。
而她自己拼命嘶吼的樣子,看起來,就像一個瘋子。
一個想叫這個家全完蛋的瘋婆子!
容枝枝眼下還看似求情,實則挑撥道:“公爹!您可莫要再打婆母了!就算婆母記恨小叔和小姑,也討厭我,可她到底是我們的長輩啊!”
不求情還好,一求情信陽侯更生氣了。
他怒道:“長輩?你看她還有半點長輩的樣子嗎?便是一個瘋婦也不過如此!你將她當作長輩,她可有半分將你們放在心上?”
“子賢和語嫣今日都是被她所害,你也沒有招她惹她,她還衝著你發瘋!”
覃氏委屈地道:“侯爺,不是的,當真是她方才對著我……”
信陽侯生氣地看著她:“你還敢狡辯?難怪外頭都說你上不得檯面!你這段時日,就給我在自己的院子裡頭好好反省,無事莫要再出去丟人現眼了。你若是再這般,我就要休妻了!”
覃氏嚇得臉都白了。
好不容易熬了一輩子,穩穩當當地當著侯夫人,到了這個年紀,沒想到人到中老年,信陽侯能說出休妻二字!
見著覃氏終於不說話了,信陽侯也知道,自己是震懾住對方了。
冷哼了一聲,又沉著臉看向容枝枝:“枝枝,家裡後頭的事情,就指望你了!”
容枝枝:“兒媳會盡心的。”
盡心地騙騙他們全家,叫他們都以為自己還會為他們謀算,然後實施自己真正的計劃。
最後,信陽侯看向齊語嫣姐弟:“你們兩個沒半分規矩的混賬東西,都給我滾去祠堂,跪著好好反省三日!”
兩人見父親都已經說到休妻了,心慌無比,忙是道:“是,父親息怒,我們會反省的!”
若是父親真的休妻,他們嫡子和嫡女的身份,就會變得十分尷尬。
雖然按照律法,即便休妻了,他們也還是嫡出身份,可外頭難免會有說話難聽的人,罵他們小娘養的,這怎麼能行?
信陽侯冷哼:“滾去跪著!”
發了一通他作為一家之主的威風之後,他什麼事兒也不管,盡數地甩給容枝枝,便甩袖離開了。
齊語嫣兄妹二人,應了一聲“是!”
趕緊起身去了。
離開之前,齊語嫣看向容枝枝,唇瓣闔動了一下。
她倒是也期待容枝枝能再給自己說一門好親事,可是要離開最繁華的京城,總歸是有些不願的,便是猶豫住了,是以她最終也沒出聲。
而齊語嫣不知道,她的表現,也在容枝枝的意料之內。
他們都離開了之後。
這屋子裡頭,便只剩下覃氏主僕,還有容枝枝主僕了。
覃氏看著容枝枝,咬牙切齒地怒道:“容枝枝,你這個賤人!現下這一切,你滿意了?”
本以為容枝枝還要與她裝一番。
沒想到容枝枝裝都不裝,便是上下打量了覃氏幾眼:“說實話,我還不是很滿意!”
“齊子賢和齊語嫣一人推你一把,竟也只摔出來這麼點傷,看來指望他們什麼都指望不上,真是兩個廢物,做什麼都不行,難怪都是你生的!”
這家人動不動就拿些話噁心自己,怎麼了?
是以為噁心人的話,自己是不會說嗎?
對一個母親而言,最殘酷的事情,其實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