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想提醒你一句,你為他家謀算再多,也得不到半分感激。”
“你以後,還是多為自己盤算幾分吧!”
容枝枝哪裡不知道,寧國公夫人是為了自己好,便是溫言道:“多謝夫人提點,枝枝受教了!”
寧國公夫人嘆了一口氣,由婆子扶著走了,她很為容枝枝嫁到這樣的人家可惜。
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
這樣鍾靈毓秀的孩子,一輩子當真是毀在齊家人手中了。
虞氏和顧淺淺是最後走的。
容枝枝避開了容府的眾人,多送了她們幾步,對虞氏道:“夫人近日身體可好些了?”
虞氏看著容枝枝,就忍不住想起自己早夭的大女兒,紅著眼眶道:“我很好,當年的事情你也不要總是放在心上了!”
顧淺淺不快地看了容枝枝一眼:“若是我姐姐看你如此,定是瞧不上你滿心為齊家盤算的模樣,真是沒出息,你從前的烈性和骨氣呢?”
容枝枝輕聲道:“若是南梔還在,她定是明白我。不會疑我的為人,也不會疑我的用心。”
她與顧南梔是真正的知己,知己不會相疑,她一個眼神,南梔就會明白她想做什麼。
顧淺淺眉心一皺:“你是說……”
容枝枝微微笑道:“我什麼也不曾說。”
高門大戶,哪裡有多少蠢人?似齊家那樣不長腦子的,都是極少數。
顧淺淺聽懂了容枝枝的話,抿唇道:“若是有什麼要幫忙的,可以找我,我旁的沒有,私房錢還是有一些!”
容枝枝感動地道:“多謝你。”
顧淺淺:“我又不是為你,我是為了我姐姐!”
顧淺淺氣呼呼地轉身去了,虞氏對著容枝枝點點頭,也跟小女兒一起走了。
容枝枝在原地目送她們母女走遠,這才斂下心緒。
接著冷笑一聲,轉身踏回了信陽侯府。
這會兒府上已是一團亂了。
覃氏也已經被人抬回來長壽苑,僕人們去請信陽侯和齊子賦回來。
覃氏一直在慘叫。
而齊語嫣和齊子賢站在她床頭,兩個人看著覃氏那狼狽的模樣,都沒半分內疚和自責之情。
反而眼神森然,滿是恨意。
覃氏瞧著他們破口大罵:“我怎生得你們這樣不孝的兒女?我做什麼事情不是為了你們?你們竟然還對我動手!你們叫老身的心都在滴血!”
容枝枝進來之後,便虛偽地道:“你們這些奴才,怎不叫人也給三姑娘和四公子處理一下傷?”
那對愚蠢的兄妹,一聽這話,便更是覺得容枝枝才是關心他們的人,而覃氏是害他們的人!
覃氏怒道:“容氏,今日一切,都是因你而起!若不是你要辦這場賞花宴,豈會鬧出這檔子事!語嫣這婚事既沒說成,那賞花宴的一應開銷,都由你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