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
柳絮熱饅頭時,火生了半天才引著,心想大概是煙燻味,遂閃身,白了他一眼,“小爺怎能平白往我身上潑髒水”
周天福看她理直氣壯,疑心減了大半,眼睛在她身上搜尋,沒發現破綻,繃臉道:“以後出門快些回來,別藉著由頭,跑外面野去”
柳絮聽他軟了語氣,心才放下。
趙婆子晌午飯做得了,柳絮給周天福端到屋裡,自己和趙婆子坐在廚下吃,桌上擺著一小鍋白米飯,一海碗豆腐燉五花肉,一盤子圓白菜炒木耳,還有一盆西紅柿雞蛋湯。
柳絮早起沒吃飽,又走了不遠的路,一會功夫就扒拉兩碗飯,趙婆子端著藍花大瓷碗,盛上冒尖一碗飯,上面蓋著一層菜,虎勢地吃一滿碗,柳絮看她還要添飯,忙站起身,給她盛了一碗。
趙婆子動作慢下來,騰出嘴,說閒話,“福哥打你出門,就找你,我急得在門口望了你好幾回,福哥不能走動,心焦,看樣子是離不開你,這樣也好,省得像杏兒一樣,若賣得好去處,算是有造化,若賣去那醃膩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柳絮低頭吃飯,嗯了聲,把碗裡剩下幾個飯粒扒拉乾淨,撂下碗。
這時,院門外隱約有吆喝聲,趙婆子道;“準是貨郎走到門口,你替我去買一注白線”說吧,從懷裡掏出幾吊錢,塞給柳絮。
柳絮開啟院門,正巧貨郎擔著擔子經過,忙喊住,貨郎是個年輕後生,長得眉清目秀,說話和氣,平常走街串巷,買些針頭線腦,女人胭脂水粉,柳絮挑了線,又翻看女人物件,貨郎看是年輕姑娘,甚是殷勤,一樣樣推銷,“這位姐姐,買個頭花戴,快過年了,紅絨花討個吉利,還有戒指,瑪瑙的,成色、做工,都是一流的,價格公道,算你便宜點”
柳絮拿起看看,終是不捨得花錢,稀罕地放下。
院門敞開,柳絮跟貨郎站在門口,西稍間裡,周天福望著窗外,因惱怒五官扭曲。
柳絮關門,把線給趙婆子送去,說了幾句閒話,去上房看周天福飯吃完沒有。
柳絮注意到他臉色不善,小心地問,“小爺吃好了”
周天福黑臉,不說一句話,
柳絮撿下去碗筷,正抹桌子,不提防,周天福突然撲上來,一把把她按翻在炕上,一隻手把她雙手反剪。
周天福怒氣上來,“賤人,當著我的面勾搭男人,當我是瞎子,說,剛才出去是不是私會男人去了”
柳絮掙扎,無奈周天福暴著青筋的手氣力不小,掙了幾掙,急辯:“小爺說的是什麼話,疑神疑鬼,紅口白牙說我外頭有人”
周天福冷笑,當胸摸一把,“真的沒有,那我檢查檢查,看是否清白”
手伸進她褲子,沿著她腰往下摸去,恨聲,“說,是不是讓人佔了你的便宜”
醃膩的手汗溼,柳絮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
周天福臉湊近,粗重的口氣噴了她一臉,耳邊充斥葷話,“小娘們,夾得緊,爺不能動就治不了你了,乖乖的,讓爺看看,跟貨郎*,出水沒有,”
柳絮羞憤,一弓身,猛地一起,趁其不備,朝他身上撞去,柳絮使出渾身氣力,周天福淬不及防,仰倒在炕上,柳絮跳下地,站到窗子邊,離得遠遠的,周天福躺倒一時起不來,直喘粗氣,咬牙罵道:“小賤貨,你等著,看爺怎麼收拾你”
柳絮理了理烏髮,扯扯衣襟,輕蔑地看他一眼,轉身出屋。
周天福身後大聲罵,“臭婊.子,賤人,你回來”
柳絮氣惱,腳步不停,快步出屋,差點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一愣,周興站在西稍間門口,柳絮臉騰地紅了。
西稍間簾子沒完全撂下,屋裡的情景大概周興全看在眼裡,柳絮暗罵,老不修,虧她不是古時候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