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不能為本王做事嗎?還是說給本王做事,委屈了秦校尉?”
秦烈一噎,道:“這……”
男女大防,這王爺也太兒戲了些。
穆明珠彷彿能看透他的想法,一哂道:“你在為難什麼?本王看你,不過僕從,又何必在意是男是女?”
秦烈臉色脹紅,咬唇忍氣一瞬,便俯身伸手,往穆明珠小腿探去,果真要聽從吩咐。
穆明珠卻輕輕一抬腿讓過,道:“罷了!你這臉色,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給本王把腿捏斷呢!換你弟弟來!”
如此半夜,穆明珠一會兒一個花樣,把秦烈與秦燕兄弟兩個折騰到精疲力竭。
二更天,風雨未歇,好在折磨人的秦王抵不住睡意,已經斜坐在床上,倚著床柱睡著了,唇角猶帶著一絲滿意的微笑。
而在她面前,秦氏兄弟有些尷尬地對視一眼,一同收了劍招。
方才秦王下令,要兄弟二人給她表演劍術喂招。
秦烈撫著自己發燙的腦門,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真的發熱了。
秦燕卻望著熟睡中的秦王——當她睡著的時候,可真是美麗吶。
秦烈衝弟弟比個手勢,輕手輕腳出了房間。他等不到出大周了,一旦離開建業百里,他就要讓年輕刁蠻的秦王見識一下什麼叫人間疾苦。
他撫了撫胸口,裡面上呈皇宮的文書還未用印,一面步下木梯,一面低聲道:“那驛丞還未回來?”
秦烈話音未落,風雨聲中,忽然迸出一陣奇怪的響聲,尖銳似哨音,卻又更具力量感,彷彿是千百枝利箭破空而來。
秦烈眸光一凝,立時往樓下衝去。
秦燕跟隨在後。
“你去守著秦王!”秦烈拋下這一句,縱身躍入雨幕中,卻聽尖銳呼嘯的破空聲過後,驛舍周圍傳來驚呼聲、喊痛聲以及士卒倒地之聲。
秦烈衝到驛舍院門前,推門不開,來不及下鑰,抽出長刀破開院門。
院門被他一刀劈開,卻從外面滾進來一個渾身是血的宿衛。
“是水匪!”那宿衛胸口一處冒血的傷口,趴到秦烈懷中,仰頭斷斷續續道:“江上來的水匪!”
這真是無妄之災!
那些水匪大約是見這一路上雨水都衝不掉車印,驛舍又燈火遍佈,以為是借宿的商隊,攜帶了大量財物。
沒想到會撞上皇宮出來的宿衛!
秦烈反身交待親兵,道:“十人小隊掩護你出去,速騎快馬,往建業報信求援!”他當先跳出院門來,長刀一揮,斬落兩枚冷箭,只見雨夜茫茫,黑暗中更不知還有多少冷箭窺伺,而原本守在驛舍院外的宿衛,早已死的死、傷的傷,此時橫七豎八躺在牆根,身下更不知是血水還是雨水。
忽然一道閃電劈下來,剎那間將這場廝殺照得雪亮。
秦烈看清了正撲上來的一隊水匪,目光掃過便覺不對——這些人持刀弄槍的姿勢,即便不是練家子,至少也是訓練有素計程車兵!
“死守院門!”秦烈退回來,心知事情有異。
他在冷雨中凝滯了兩秒,忽然轉身往驛舍內衝去,如一支利箭般躥到了二樓,急速奔跑至秦王的睡房前,伸臂推門卻不動——果然早已從裡面鎖死了。
時間撥回到半刻鐘之前,當弓弩聲破空而起,秦燕依照哥哥的命令返回二樓守護秦王。
床上的秦王仍是倚靠床柱、安然睡著的模樣。
秦燕聽得底下喊殺聲,心中著急,見秦王無恙,便反身至於窗前,檢視外面的情況。二更天的雨夜,伸手不見五指,驛舍點著燈燭,外面卻只是黑暗,從窗上望出去,只能看到驛舍周圍不斷中箭倒下的宿衛——這是遭伏擊了!他正心中焦急,想著要如何破局,忽然聽得身後腳步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