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的?」
大夏這幾屆科舉,考生都在十萬以上。
十萬人中,只取一百人,幾乎每一位進士,都是千里挑一的六科全才。
而這十萬人,也不是等閒之輩,在參加科舉之前,就已經是從各州春考中殺出來的人才。
科舉之難,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們自己家中的子弟,在名師的教導下,從小學習六藝,花費了不知道多少銀子,但卻連州試的第一關都過不去。
一個大病初癒的傻子,要是能考中進士,他們這些年花的銀子,豈不是餵了狗?
一眾權貴也笑了起來。
「永壽侯未免也太謹慎了。」
「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能翻出什麼風浪?」
「他能考中進士,本侯就把面前的桌子吃了……」
永壽侯目光掃視下方,淡淡道:「你們別忘了,他的父親是李玄靖。」
殿內的笑聲戛然而止。
十九年前,李玄靖參加科舉的時候,他們正值少年。
其中許多人,甚至也參加過當屆科舉。
永壽侯的提醒,讓他們想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
六科狀元,前所未有。
長安各大豪門瘋了一般,開出無比豐厚的價碼,欲要招攬他。
無數高門嫡女,在他居住的客棧外面,排著隊自薦枕蓆。
長安街何等的寬敞,可以同時容納八輛馬車通行。
那一日,生生被擠得水洩不通,車轎路過都得讓行。
他們只知道,那個人是當朝大理寺卿李玄靖之子。
卻忽略了,他也是十九年前新科狀元李玄靖之子。
藍田侯的笑容僵在臉上,暗自吞了幾口唾沫之後,開口道:「永壽侯的擔憂不無道理,這十幾萬兩銀子,確實該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