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諾,笑道:「相信以小李先生的聰慧,透過春考不是什麼難事,只要您能透過春考,哪怕排名靠後,書院也能破格將您取入,第一次考不中也沒關係,春考每年都可以考……」
陸先生瞥了他一眼,不悅道:「說的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哪怕排名靠後,小李先生若是參加春考,排名怎麼可能靠後?」
六藝之中,算科一道,他無疑是一騎絕塵的。
至於書科,他的畫道,幾人已經見識過了,距離大家,也只差一線。
這種水平的畫技,在科舉之上,不敢說橫掃諸生,絕對可以坐五望三。
雖說他的書法是差了點,但畫道如此精通,書法只要稍微肯練一練,也差不了多少。
律法不用說,他自己是修法家的,還從來沒有人在科舉之前修法家,那些年輕的學子,在律法一科怎麼可能超過他?
文章的話,他的詩寫的不錯,就算是政論一般,但前三項,也能彌補這一點不足。
禮科不難,要考到甲上,幾乎是不可能的,但也很難得到乙的評價。
重點是樂,御,射三科。
這三科很難速成,就算是極其勤奮的情況下,也需要數年的練習。
但以李家的財力,為他請幾位好的先生並不難。
唐憲跟隨幾位先生聽了幾次課,對於小李先生當然是瞭解的,聞言笑了笑,說道:「陸師說得對,以小李先生的聰慧,只要在另外幾科多下功夫,進士無疑是手到擒來,這次科舉不能參加,下下一屆科舉之上,必能有所斬獲……」
他話音落下之後,陳先生看向李諾,說道:「小李先生身體有恙,我們就不打擾了,您安心養病,一定要保重身體,我們改日再來拜訪……」
送走了幾位先生和唐院長之後,李諾回到宋府小院。
坐在院內的石椅上,手中無意識的把玩著那枚木牌,目光陷入思索。
這次科舉改制,不可謂之不巧。
他不進清風書院。
什麼事情都沒有。
他今天要進清風書院,明天書院就改革。
要說這背後,沒有人在從中作梗,打死他都不信。
很明顯,有人在阻止他參加科舉。
確切的說,是阻止他修法家。
那些人好手段啊。
不僅讓三省下詔令封了他的號。
還透過立法手段,封了他的ip,讓他連下一屆科舉都沒有辦法參加。
李諾深吸口氣。
好好好,非要這麼玩是吧?
……
長安,永壽侯府。
某處大殿,舞姬曼妙起舞,絲竹之聲不斷。
大殿兩旁坐著的,皆是當朝權貴。
一曲舞罷,舞姬緩緩退下後,一人轉頭問道:「為了此人,如此大動干戈,有些不太值得啊,此條議案,還不是推出的時候,為了提前透過,我們在朝中多花了至少十萬兩……」
他身邊的一名男子也開口道:「藍田侯說的有道理啊,此條議案,若是再等上幾年再推出,這十幾萬兩銀子,便能省下來,永壽侯是否操之過急了?」
永壽侯看了看二人,沉聲道:「若是別人,也就罷了,此人這個時候進入清風書院,目的顯然是下屆科舉,你們難道希望看到他高中進士,入朝為官?」
他端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說道:「諸位可別忘了,他是修法家的,還沒入朝,就斬了一等侯之子,若是讓他做了官,這長安豈不是翻了天?」
藍田侯笑了笑,說道:「永壽侯是不是太高看他了,兩個月前,他還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子,距離科舉只有半年,永壽侯難道以為他能考中進士嗎,大夏的進士,哪裡是這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