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正常手段也難以做到。」
李諾也有些感慨,難怪法家審判權貴收益這麼大,因為想判他們,也是真的難。
不多給點經驗,說不過去。
不過他很快捕捉到她話語裡的要素:「還有不正常的手段?」
李安寧點了點頭,說道:「你爹曾經在一年之內,讓一位三等侯爵,四次自降爵位免罪,直到他降為平民,然後滅了他的族。」
「……」
一行人很快到了刑部衙門。
刑部公堂之上,李安寧一拍驚堂木,居高臨下的看著李沅,問道:「李沅,今年二月十三,你將雲夢書院學子周皓挾持到書院外毆打致死,可有此事?」
李沅站在刑部公堂,對李安寧抱了抱拳,說道:「回殿下,當時是我一時腦熱,犯下錯事,當日我已向周皓賠禮道歉,並且賠償了他一筆銀兩,至於周皓的死,是他在當晚在家不慎摔倒,觸壁而亡,此案長安縣衙已經結案,請殿下明察。」
「你胡說!」
一道佝僂的身影,從公堂外踉踉蹌蹌的走進來,指著李沅,顫聲說道:「我兒明明當場就被你打死了,後來你派人來到我家,逼迫我夫妻為你脫罪,否則就殺我全家,我們無奈之下,才做出偽證,脫了你的罪責……」
他跪倒在公堂上,慟哭說道:「大人,請您為小民做主啊!」
李安寧望著李沅,問道:「你有何話說?」
李沅無奈說道:「我理解這位伯父的心情,畢竟,若不是周皓同學被我打傷,可能也不會不慎跌倒,雖然我沒有殺他,他卻因我而死,這樣吧,我願意額外賠付周家三千兩銀子,以表歉意,不知周伯父意下如何?」
李諾站在公堂之外,聽著李沅的這一番話,如果不是他知道對方是什麼樣的人,恐怕真會被他這一番誠懇的表演矇騙過去。
此人的確與他見過的所有紈絝都不同,他站在刑部公堂上的這份淡然,背後透出的,是對律法和生命的絕對漠視。
周父慘笑一聲,「我兒子死了,妻子也死了,我要銀子有什麼用,你這畜生,休想收買我!」
李沅遺憾的搖了搖頭,指著李諾,說道:「不瞞殿下,我與大理寺卿李大人的兒子,昨日發生了一些衝突,我嚴重懷疑,是他收買了周皓同學的父親,來刑部誣陷我,殿下似乎和李大人的兒子關係不錯,我請求宗正寺介入……」
李安寧看了眼李諾,截至目前,李沅的所有說法,都合乎邏輯。
他的要求,也不過分。
此案畢竟已經過去了半年,又已經結案,想要打回重審,便要重新蒐集證據,尋找證人,僅憑周父的一面之詞,是不能給李沅定罪的。
這個李沅,顯然也懂律法。
此案一旦宗正寺介入,想定他的罪,就更不可能了。
宗正寺裡,可全是他們的人。
就在這時,一道黑衣身影走進刑部公堂,對李沅說道:「宗正寺,宗正寺是處理皇家和貴族案件的,你爹的爵位還沒傳給你呢,你有什麼資格要求宗正寺介入,你不相信刑部,不如讓我們大理寺介入吧……」
他對公堂上的李安寧拱了拱手,說道:「殿下,此人既然不信任刑部,我們大理寺就將他提走了。」
李安寧雖然不認識這位黑衣青年,但從他穿的衣服來看,應該是明鏡司的人。
明鏡司和大理寺都是李玄靖的,這幾年來已經不分彼此,大理寺管不到刑部的官員,但卻能管刑部的案子。
李沅看著那黑衣人,臉色驀然一變。
刑部還好,大夏法家的強者,大都聚集在這裡。
他們辦案講究程式和證據,他在刑部,是絕對安全的。
若是進了大理寺,就完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