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沅抿了口酒,目光掃視眾人,說道:「我提醒你們,別小瞧了李玄靖,不然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有那李玄靖的兒子,你們見到了,也都避著點,少去招惹,聽到沒有?」
這些傢伙,平日裡囂張跋扈慣了,目中無人,看誰都是土雞瓦狗。
真要是落到李玄靖手裡,他們沒有云陽侯府的權勢,會死的比狗都慘。
作為朋友,李沅必須提醒他們一句。
李沅的沉聲提醒,讓場上的氣氛有些冷,眾人面面相覷。
有人忍不住問道:「沅兄,那李玄靖的兒子,當真這麼囂張?」
李沅冷哼一聲,說道:「這些年他沒出來,暫且不論,但既然他出來了,就是長安最不能招惹的那一群人之一,你們以後如果落到他手裡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們。」
眾人聞言,表情紛紛認真起來。>/>
席間的氣氛,也變冷了幾分。
他們紛紛在心中猜測,這忽然冒出的長安頂級新貴,到底是有多麼厲害,居然讓未來的二等侯爵,都如此謹慎。
轟!
就在他們這麼想的時候,雅間的門,忽然從外面開啟。
不是開啟,是倒下。
雅間兩扇雕花木門,轟然倒塌,嚇了眾人一跳。
李沅的兩名護衛,躺在門扇之上,捂著胸口痛苦的呻吟。
李沅眉頭擰起,其實剛才那幾名第四境護衛,是他花了重金,從外面租來撐場面的。
第四境的武者,雖然遠不如第五境稀有,但也不常見,租賃的價格極貴,是按照時辰收費的,離開長安縣衙後,他就遣散了他們。
但即便如此,在外面的那兩位護衛,也是真氣境巔峰,居然被人打的這麼慘。
李沅的目光望向門口,瞳孔驟然一縮。
他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
不,兩個。
安寧公主,怎麼會和那傢伙在一起?
李諾走進這間正在聚餐的雅閣,看著人群中的李沅,說道:「真巧啊,我們又見面了。」
李沅緩緩站起身,問道:「李諾,你想怎麼樣?」
房間內的其他權貴子弟,吃飯被人驚擾,本來很憤怒,正欲發火,聽到李沅叫李諾的名字,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剛才李沅說的話,他們還不信。
現在信了。
李玄靖的兒子,果然囂張。
李諾看著李沅,淡淡說道:「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
李沅反問道:「你敢違抗朝廷的詔令?」
李諾轉頭看向李安寧。
李安寧看向李沅,說道:「有件案子,需要你配合一下,跟我們去趟刑部。」
……
長安街頭,李沅和幾名隨從走在前面,李諾和李安寧跟在後面。
李安寧並沒有讓刑部的捕快對李沅採取什麼強制措施。
他再怎麼說也是權貴,在案情未定的情況下,只要他願意配合,刑部也不必對他動粗。
李諾轉頭看了看李安寧,問道:「此案如果翻案了,刑部會怎麼判?」
李安寧道:「按照大夏律法,殺人償命,原則上如果查出那位學子確實是李沅打死的,他依律當斬。」
李諾問道:「原則上?」
李安寧解釋道:「雖然律法規定殺人償命,但也有很多種情況可以讓他免去刑罰,如果雲陽侯即刻將爵位傳給他,他就是二等侯爵,可以自降爵位,免去死罪;如果父皇下旨,也可以赦免他的死罪;除此之外,如果雲陽侯願意自降爵位,也能為他抵去一次死刑……」
她感嘆說道:「想要殺一位權貴,沒有那麼容易,哪怕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