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父又對鍾九道說:“你凍了這麼久,就算有假死符保護,身體也難免會凍傷,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洛槐也是,你也昏迷了24小時,做個檢查放心一點。”
“好的。”洛槐和鍾九道應下。
b組去車裡找來擔架和輪椅,把“昏迷”的鐘洪硯抬走,用輪椅推著鍾九道和洛槐,一行人上車準備去醫院。
他們剛上車離開殯儀館,又一輛車開進停車場,車上走下鍾父鍾母。
儘管b組不讓鍾洪硯聯絡鍾家人,但鍾洪硯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葬禮不讓父母參加實在太過殘忍,便在下午休息時悄悄地告訴了鍾父鍾母,還拍了張鍾九道躺在棺木裡的照片。
鍾父當場昏厥,是鍾母拼命掐他人中才把人弄醒。二人自然沒辦法待在家中,連忙囑咐鍾洪意買了機票,一行人連夜趕到這座小城市的殯儀館。
鍾洪意扶著鍾母,鍾洪倩跟在他們身後,鍾父不用人扶,拄著柺杖堅強地來到鍾洪硯給定位的靈堂。
此時眾人已經其樂融融地駕車離開,莊信博也想著先給鍾九道等人檢查完身體,明天再來收回靈堂內的一些佈置。
比如擺在棺木前鍾九道的黑白照片,以及花圈、輓聯上的名字和悼詞。
做戲做全套,為了騙過鬼蠱和鍾洪硯,b組是完全按照葬禮的標準籌備的,要是今晚鬼蠱還不來,他們甚至真的會火化一個“鍾九道”。
大晚上的靈堂內鬼哭狼嚎的,殯儀館的工作人員也沒敢來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平時沒什麼人來這裡,更不會有人來靈堂偷東西,這裡的門常年都不鎖,鍾父等人找到這個靈堂,見燈還亮著,便直接進去。
一進門,就見到棺木前鍾九道碩大的黑白照。
鍾母身體微微一晃,鍾洪意和鍾洪倩扶住她,聽見鍾母低聲說:“不該如此的,九道命數極好,起碼能活到八九十歲,怎會英年早逝,究竟出了什麼變數?”
鍾老頭比較倔強,他不需要人扶,用力地拄著柺杖顫顫巍巍地走到棺木前,手掌按在棺木邊緣上,老淚橫流地說:“兒啊……”
他情緒才上來,懷念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見棺木裡面空空如也,別說鍾九道了,連根頭髮也沒有。
鍾父:“……”
鍾母見他神色有異,扶著洪倩洪意兩姐妹走上前,看到眼前的景象,忙說:“快給洪硯打電話,說不定有什麼變化。”
鍾洪意還沒拿出手機,就聽鍾老頭說:“我來。”
他給鍾洪硯打電話,那邊車裡鍾洪硯心虛裝暈,說什麼也不接電話,任由手機響著。
鍾九道聽得有些煩,拿過鍾洪硯的手機,見來電人是個叫“去你的計量單位”的人,一時不知道是誰來的電話。
大半夜電話打得這麼急,應當是有要事,鍾九道想了想,替堂哥接了電話:“喂,我是鍾九道,鍾洪硯的堂弟,鍾洪硯暈倒送醫中,不方便接電話,有事請留……”
“兒、兒啊……”電話那頭傳來鍾老頭滄桑的聲音。
鍾九道:“……”
由於他接電話時開了擴音,一時間車廂內的人都很沉默。
鍾老頭:“兒啊,你……莫不是回魂起屍了?你把洪硯怎麼樣了?你千萬要忍住,不能吸收他的生氣。你已經是彼世之人,不能害人,放心走吧。我、我把你的牌位請回家,給你點一盞長明燈,你永遠是我兒子。”
電話裡傳來鍾家主痛哭的聲音,鍾洪硯再也躺不住,他趁著眾人的注意力集中在電話上的時候,悄悄地翻身,從擔架上爬下來,想躲在擔架下面,被鍾九道一把抓住。
鍾九道指了指手機,讓鍾洪硯向鍾父解釋。
鍾老頭把鍾九道當成起屍的魂魄,由他說自己沒死,鍾父只會當成他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