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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半左右,鵬城中心醫院外傷科。
我獨自一人來到朱祿的病房裡。
房間內,姚軍旗、葉小九,還有六七個西裝革履,我並不認識的中年人正小聲說著話,朱祿躺在病床上休息。
見到我推門進來,幾人全都停止交流,紛紛側目望向我。
我擠出一抹笑容,湊到朱祿的跟前,輕聲發問:“剛得到訊息,朱哥你沒什麼事吧?”
“九死一生,也就是當時我反應稍微快點,不然你現在應該是在參加我的追悼會。”朱祿睜開眼睛,虛弱的衝我回以一笑:“也怪我自己大意了,突然走到身後一個人,愣是沒有生出警惕。”
“那種情況下,一般人都不會起疑心,人沒事就是萬幸。”姚軍旗接茬回應一句,同時朝著我道:“對了小朗,你那邊是什麼情況,我剛剛聽朋友說,你媳婦和王影她們全住院了,你手下那個叫魏偉的小孩兒故意傷人?”
“別提了,馬科要綁架小影,他們全是陪膀子受牽連的。”我拍了拍腦門子,照著跟張星宇提前研究好的說辭道:“原本我尋思我媳婦這段時間心情不太好,就給他們訂了個旅行團,誰知道走半道,突然發生這種事兒。”
“馬科要綁架他們?”
“不會搞錯了吧!”
姚軍旗、朱祿異口同聲的張大嘴巴,兩人的眼中全都寫滿了不可思議。
“估計是因愛生恨吧。”我拍了拍大腿,表情認真道:“馬科之前一直在追小影,因為這事兒還曾經跑到我們公司找我面談過,我當時懟了他幾句,這事兒很多人都看見了,然後前陣子我媳婦不是從老家來了嘛,我和王影也開誠佈公的談了談,我倆等於正式劃清楚界限。”
“這事兒我也知道啊。”朱祿點點腦袋:“可跟綁架小影有什麼關係?”
“咋說呢。”我舔舐嘴皮,佯作為難的乾咳幾聲:“說起來也怪小影,她親口跟馬科說可以試一試,當然她口中的試試只是大家先從朋友開始,我估計是馬科會錯了意,認為小影答應他的求愛,然後呢,小影昨天又跟我一塊吃了頓飯,好死不死的被他給知道了,這算是徹底捅了簍子,算了,不說他們了,萬事有巡捕呢,相信警方一定會給我們一個答案,朱哥,你是咋回事啊?我記得你也從不和人結怨,怎麼會有人好端端要殺你?”
“我比你更迷糊。”朱祿搖搖腦袋苦笑:“要殺我的那個人資訊現在已經調查出來了,是石市周邊縣的一個刑滿釋放人員,前一年左右一直都在石市打工,後來莫名其妙就失蹤了,再然後有人說曾在鵬城見過他,我到現在都弄不清楚,他究竟是替誰幹”
“滴滴”
“嗡嗡!”
“嗡嗡!”
話剛說到一半,他放在枕頭邊的手機,我和姚軍旗、葉小九的電話同時震動,我們幾個不約而同的拿出來電話。
我戳開螢幕,是哥陌生人新增我好友,連續發了八九張照片,照片內容正是老凳子和馬科在停車場裡合影,其中有好幾張,老凳子拍打馬科的肩膀頭,倆人有說有笑,貌似非常的親密。
“操!”坐在病床上的朱祿最先出聲,橫著脖頸衝我們道:“有人給我發了幾張照片”
幾分鐘後,我們幾個圍坐在一塊。
朱祿眼珠子透紅,咬牙切齒的獰笑:“我說特麼怎麼會有人好端端的想要我姓名,敢情是馬科這個混蛋!”
“事無絕對,稍安勿躁。”姚軍旗倒是表現的很平淡,擺擺手道:“現在科技這麼發達,ps合成不是什麼難事,最重要的是馬科沒什麼作案嫌疑啊,他上和李響關係不錯,李響絕對會把你的身份告訴他,下跟你又沒什麼仇恨,犯不上如此鋌而走險,咱們還是再等等。”
“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