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嫌疑,剛才你沒聽王朗說麼,他一直在追王影,而王影今天又約我一起吃飯,一定是狗日的懷恨在心。”朱祿咬著牙咒罵。
看著他此時此刻的模樣,我突兀想到一句話,發生在別人身上的故事,全都可以用哲理去勸服,而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故,那就絕對不可饒恕,即便是他這種智商、情商雙高的高階紈絝,同樣也擺脫不了這樣的俗理。
“不一定。”姚軍旗再次搖搖腦袋:“王影如果被綁架,那真正給你發資訊的人到底是誰,還有待商榷,王朗啊,你能確定是馬科綁架的她們嗎?”
見姚軍旗把皮球再次踢回給我,我低頭思考幾秒鐘後,搖了搖腦袋:“說實話,我也不能確定,之所以知道是馬科,是因為被抓到的幾個綁匪一口咬定受他僱傭,正如你剛剛說的那樣,會不會是其他人暗地裡搞鬼,到底還有沒有別人,目前都是未知數,所以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施展任何報復行動。”
“篤篤”
病房門這時候被人叩響,一個身著灰色西裝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那人龍行虎步,太陽穴處微微凹起,用地藏的話說,應該屬於外家功夫練到極致的那種,只見他先是禮貌性的跟姚軍旗點點腦袋,接著恭敬的湊到朱祿耳邊竊竊低語幾句。
“媽的!”朱祿驟然間大發雷霆,咬著嘴皮,惡狠狠的朝姚軍旗道:“就是狗東西馬科乾的,老土剛剛從大a隊那邊得到的準確訊息,襲擊我的傢伙在動手之前,曾跟馬科透過電話,還給馬科回覆過一條“收到”的簡訊,他收到什麼?一定是馬科讓動手的指定!啥也別說了,我現在就讓人把馬科抓過來對峙。”
我乾咳幾聲,見縫插針的出聲:“朱哥,你先冷靜一下,現在你把馬科喊過來有什麼用,襲擊你的人已經沒了,死無對證,僅僅憑藉兩人透過電話,發過一條訊息,難道就能定他罪嗎?這事兒別說馬科不會認賬,估計到法庭上,法官也不會同意,咱們再想想別的招,研究研究狗日的,還沒有其他破綻,再者說了,他現在人就在大a隊,我來之前,那邊的朋友跟我透過氣,說是就他涉嫌綁架的事兒,正傳喚他呢。”
朱祿瞬間不樂意的怒視我:“小朗我發現你做事一點都不爺們,人家都要綁架你老婆了,你咋還替他說話呢!”
“不是。”姚軍旗清了清嗓子道:“這和爺不爺們沒關係,王朗目前是最冷靜的,咱們退一步想,就算咱可以不透過法律途徑制裁馬科,那李響那邊呢,難道不需要給個交代?兩人畢竟是好朋友,咱們吃飯時候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李響也可以忽略不計,他背後的家族勢力,咱們是不是得擔待一下,我覺得也不要操之過急,咱們稍微等一等,再仔細好好查查,比如說馬科的身份,他除了是z商銀行的科長以外,還有沒有別的角色。”
朱祿憤憤的罵咧:“李響估計都恨不得踢死他,江珊是李響的小姨子,狗東西綁架時候連江珊都沒有放過。”
“這正是我覺得想不通的地方,他和李響的關係,為什麼要連帶江珊一起綁架?這根本就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嘛。”姚軍旗笑了笑道:“所以我說,咱們都靜一下心,想辦法查出來馬科究竟有沒有別的身份。”
聽到姚軍旗的話,我心底鬆了一口大氣,同時也暗暗慶幸沒有聽張星宇的,上來就直接給馬科扣一頂必死的大帽子。
我一直認為,對於朱祿、姚軍旗這種同輩人中的佼佼者,太過嚴絲密合的鐵證往往顯得並不真實,反倒是虛虛實實、若影若現,更容易令他們產生疑惑,就比如此刻,我一句話沒說,姚軍旗已經開始懷疑馬科的身份,這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預兆。
朱祿聞聲,抿嘴沉默幾秒後“嗯”了一聲,然後又朝著剛剛跟他耳語的那個中年道:“老土,你回趟上京,不要把我受傷的事情告訴家裡,任何人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