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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話,老馬一邊端起面前的茶杯輕抿一口,朝著馬徵和韓飛都擺擺手。
“爸,王朗是不是跟你胡說什麼啦?”馬徵有些急眼的咧開大嘴。
老馬停頓一下,皺眉反問:“說什麼?你是我養大的,你什麼脾氣性格,我能不瞭解?我告訴你,別覺得天底下的人都是傻瓜,有些事情讓你歸讓你,但不要太出格。”
說著話,老馬扭頭看向我,意味深長的出聲:“你說對不對小朗?”
“啊?”聽到老馬話裡帶話的暗示,我摸了摸鼻頭乾笑:“馬叔叔說的對,您老見多識廣,我們這些後生晚輩兒翹翹小尾巴,您可能都知道要幹嘛,不過您放心,我這個人記仇也記恩,您和徵哥對我義薄雲天,我這輩子都記著。”
“你這孩子呀,就是喜歡多想。”老馬微微一笑,接著將杯中茶水一飲而盡,隨即站起身子道:“好啦,我待會還要去拜訪幾個老友,就不陪著你們這些孩子瞎胡鬧了,小徵啊,記住我這段時間跟你說的話,誰都不可能長盛不衰,誰也不可能壽與天齊,以後的路你終歸是要自己走,多交朋友,多交有意義的朋友,那些狐朋狗黨往後少在一塊混。”
馬徵恨恨的瞄了我一眼,張口想要辯解:“不是,您聽我說爸”
“我不需要聽你說任何。”老馬抓起掛在牆角的圍脖和帽子,邊往身上“武裝”,邊漫不經心的微笑:“不論什麼原因,也不管什麼是非功過,你要知道,你現在所受到的尊重是因為我,可我終有失去話語權的時候,那時候你怎麼辦?還讓我腆著一張老臉為你東跑西奔嗎?”
說完這句話後,老馬又瞄了我一眼,嘴角上揚道:“小朗呀,你雖然歲數比馬徵小,但是經的、見得一定比他豐富,叔叔希望你們能友誼能夠天長地遠,如果沒辦法持久,我也希望你們將來都能夠前程似錦,而不會反目成仇,你說好嗎?”
面對他幾近赤裸的話語,我要是再明白不過怎麼回事,那就真是豬腦子了,立即小雞啄米似的狂點腦袋:“一定!”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響起,看了眼是張星宇的號碼,我立即接起:“怎麼了胖子?”
張星宇聲音沉穩的開腔:“事情基本搞定,但是我和周智目前在巡捕局做記錄,對方有幾個傢伙指名道姓的舉報你,說是今晚上的特大斗毆事件是你發起的,你看有沒有什麼不在場的證據可以提供?”
我瞟了眼旁邊已經穿戴整齊,隨時準備出門的老馬,故意提高調門:“開什麼玩笑,我特麼整晚上在陪我叔吃飯,哪有閒工夫組織什麼特大斗毆案,這純屬是誣陷,是誹謗,聯絡咱們律師,必須得有個說頭。”
老馬何其狡猾,瞬間看出來我心底那點小九九,很給面子的出聲:“怎麼了小朗,大呼小叫的?”
“今晚上我兩個朋友閒逛遛彎,正好碰上一起鬥毆事件,結果他們被警方給逮捕了,現在還有人舉報我,說是整個事件是我組織的,您說我多冤枉吶。”我攥著手機,苦笑著解釋。
老馬沉吟半晌,隨即笑問:“問一下你朋友,他們目前在哪家巡捕局?”
“胖砸,你們現在擱哪個巡捕局呢?”我裝腔作勢的發問。
幾秒鐘後,我抬頭朝著老馬道:“他們目前在門什麼溝分局,說是待會可能會移交。”
“哦。”老馬慢悠悠的點點腦袋,將腦袋上的老人帽扶正後,朝我們揮舞兩下手臂道:“你們仨小傢伙自己吃好喝好,但不許喝倒,小朗你告訴你朋友,實話實說就可以,不許隱瞞事實真相,也不用畏懼誰的要挾恐嚇,我和那邊的幾個負責人關係不錯,待會大家正好要見面,沒什麼意外的話,半個小時後,你的朋友會給你來電,我也會如實告知他們,整個晚上咱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