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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總是貪婪的,永遠不知道知足是什麼。
魏偉也罷,陳曉也好,算起來他們在這個年齡都絕對處於食物鏈的最頂端,可他們仍舊不知疲倦的在不停攀爬。
可以說他們爭強好勝且野心勃勃,也可以理解成他們就是貪婪。
揹著我、揹著公司搞火器生意,已經是江湖大忌,有人要整我,他們明知道卻遮遮掩掩,這就特別讓人憤怒。
掃視一眼哽咽的魏偉,我煩躁的點燃一支菸。
可能是見我表情陰沉,魏偉往我跟前又匍匐幾步,皺了皺鼻子出聲:“大哥,我真沒有想瞞著你的意思,我原本是打算靠自己查出來背地裡搞風攪雨的混蛋到底是誰。”
“結果呢?”我低頭注視他的眼睛,咬牙低吼:“查出來什麼了?又啥可以跟我分享的?又或者需要大哥配合你做什麼!”
“我我對不起。”魏偉磕巴幾秒鐘,慢慢耷拉下腦袋。
杵在原地抽了一支菸後,我的心情平復不少,朝他擺擺手招呼:“先起來吧,這事兒晚點回去再研究,外面一大群人呢,面子我給你留下。”
“哥,家裡絕對有鬼,而且那個鬼距離咱們相當近,不然不會知道我們幾個的一些私密對話。”魏偉迅速爬起來,朝著我低聲道:“有些我們小哥幾個自己的事情,連你都不知道,那個不停打電話騷擾我的人卻清清楚楚,比如我前幾天和珊珊商量,等忙過這陣子到廈門去玩一圈,那個騷擾我的人”
“對方騷擾你的目的是什麼?”我直不楞登的開口。
魏偉吞了口唾沫,聲音很小道:“為了為了,讓我找你尋仇。”
“家裡這麼多人,為什麼那人不騷擾別人,單單認準你呢?”我踩滅菸蒂,朝他擺擺手道:“小偉啊,哥不說比誰聰明智慧,但是你走過的路,我基本都走過,有句話叫蒼蠅不叮無縫蛋,難聽易懂,至於你究竟有沒有什麼別的念頭,咱們今天不做討論,好好琢磨琢磨自己,好好回憶回憶過往,如果你覺得在哥這裡真的不開心,完全可以大大方方的說出來。”
魏偉連忙縮起脖頸解釋:“哥,我沒有。”
“好了,今天晚上不討論這事兒了。”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朝廁所外走去。
如果說不生氣,那純粹是自欺欺人,但生氣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倒容易落入背後人的陷阱。
對方之所以想方設法的挑唆魏偉,說白了就是因為他肯定在某些場合裡說過什麼不合時宜的話語,可能有些話只是他喝醉酒的發洩,他自己都記不清楚,但我相信事情絕對發生過。
可能真的是年齡大了吧,現在的我,仍舊血氣方剛,也仍舊會一急眼就罵娘,但再也做不到像過去那般跟任何兄弟說翻臉就翻臉。
時光讓我變得成熟,同時也逐漸抹殺掉我的陰厲。
幾分鐘後,我倆再次回到酒桌,唯恐其他人看出來不對勁,我特意交代魏偉把臉上的血漬洗乾淨。
一群小青年們喝的正興高采烈,楊暉若有深意的瞄了眼我和魏偉,隨即端起酒杯招呼:“我算是看出來了,親哥倆就是親哥倆,誰也取代不了,小偉你還敢說朗哥對你不好嘛,上廁所的功夫,都能跟你偷偷摸摸研究什麼大計劃,我可完全矇在鼓裡不知情。”
“咳咳,別瞎說。”魏偉摸了摸溼漉漉的頭髮,不自然的咳嗽兩聲。
我樂呵呵的努嘴:“來,喝酒吧,待會你們隨便折騰,我得早點回去,歲數大了,真跟他們飆不起,我現在瞅著腦袋上這些鐳射燈都覺得暈。”
“待會我送你回去啊朗哥?”
“我送你吧哥。”
楊暉和魏偉異口同聲的開腔。
瞄了眼二人,我將目光對準正跟倆小青年擲骰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