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衝他吹了聲口哨道:“讓陳曉送我吧,我正好想問問他買房的事兒,說不定過兩天我也得買套。”
“啊?我送您回去啊。”陳曉摸了摸自己光不出溜的大腦門,眼珠子快速眨巴幾下,閃過一抹複雜的閃爍。
我抿了口酒,笑道:“不樂意吶?”
“沒有沒有,那我現在就去衛生間摳摳嗓子眼去,聽說這幾天查酒駕特別厲害。”陳曉忙不迭站起來,拔腿就往廁所的方向跑。
盯著他的背影,我思索幾秒後,又抓起酒杯朝楊暉吆喝:“來,咱倆整一杯。”
“來唄,酒場沒大小,朗哥我可不讓著你昂。”楊暉立即興沖沖的舉杯。
連喝幾杯後,我搓了搓稍微有些發燙的臉頰,朝著楊暉道:“小暉啊,家裡現在接近平穩期,幹仗動手的事情肯定會越來越少,再者你也不可能總替我拎刀扛槍,趁著磊哥這段時間在鵬城,多跟他學點能耐,咱們當初拎刀是為了賺錢,現在放下,是為了守財,家裡買賣不少,對什麼感興趣可以跟我說,別沒屁擱楞嗓子眼,自己瞎逼搗鼓,聽懂沒?”
“放心吧朗哥,我和小偉現在跟著磊哥學跑投資公司的事情,一天就忙的腳跟不著地,哪還有精力去琢磨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我哥總教我,隔山不拉車,這是規矩!”楊暉拍打自己胸脯兩下,一把摟住魏偉的肩膀頭:“對吧偉仔。”
魏偉心虛的看了我一眼,聲若蚊鳴一般的回應:“咳咳咳,對。”
感覺到魏偉狀態不對,楊暉抬起胳膊在他腦袋上扒拉一下,笑嘻嘻的打趣:“你特麼上趟廁所,咋還萎了,以前咱倆喝酒的精氣神兒呢,不是總叫囂自己是酒場小趙雲,懟誰都能七進七出嘛,這是當朗哥面前賣含蓄唄。”
“暉哥、偉哥,陳曉剛剛在廁所被人給捅了!”
就在這時候,一個餐廳服務生火急火燎的跑過來,朝著我們大聲喊叫。
“啥玩意兒?誰幹的!”
“草特麼,看看咋回事。”
沒用任何人吩咐,一桌子小青年紛紛抄起桌上的酒瓶、菸灰缸,咋咋呼呼的沖廁所的方向開拔。
“看著點他們,別整出來事兒。”我連忙衝楊暉示意,他點點腦袋,迅速攆了出去,魏偉遲疑幾秒,也利索的站了起來。
“不用去了,陳曉不會有事的。”我瞄了眼廁所的方向,此刻那邊鬧哄哄的,幾個小兄弟合夥將陳曉攙扶出來,他的大腿和小腹處鮮血淋漓,異常的嚇人。
聽到我的話,魏偉眯瞪的望向我。
“一個人在走投無路的時候,最有效的方式就是轉移大眾的視角,而轉移人注意力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傷人或者被傷。”我淡淡的解釋一句,接著一把攬住他脖頸,壓著嗓子道:“不要讓自己兄弟透過別人的嘴巴瞭解事情真相,難看勝過難受,找個機會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小暉,畢竟你們是要相處很久很久的。”
“哥,你不怪我?”魏偉抽吸兩下鼻子。
“怪,可是沒辦法。”我嘆了口氣。實話實說道:“我讓你一步,只是因為你喊我這聲哥,但是你得記住,任何人在我這兒都只有一次機會,在陳曉出院之前,把你那些亂七八糟的破生意給我處理乾淨,國內不比阿城,任何一絲絲紕漏可能都會致命。”
魏偉揉搓兩下紅通通的眼眶,馬上提高調門保證:“我我今晚上就處理乾淨!”
“滴嗚滴嗚”
一陣刺耳的警報聲響起,緊跟著就看到一臺救護車停到餐廳門口,楊暉一夥配合著醫生護士將陳曉抬了出去。
臨出門時候,我和陳曉的目光對視在一起,他很快側過去腦袋,眸子裡寫滿了不安和苦澀,頃刻間,我愈發肯定自己的猜測,陳曉一定是知道些什麼的。
盤算片刻後,我掏出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