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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八子的話,我一壓再壓的邪火瞬間不受控制的躥了起來,張嘴就罵:“草泥馬,你是不是腦子裡有糞啊,我跟你說沒說,這事兒我們他媽辦不了,你咋就磕著我們不放呢!”
電話那邊的八子趕忙解釋:“朗老弟,事情不是”
我粗暴的打斷他的話低喝:“不是你麻痺不是,我兄弟揣起來你錢跟我沒半毛錢關係,明天我看心情幫你要,但事兒我肯定不能辦,你要是敢找他麻煩,我肯定端了你老窩,還有事兒沒?”
八子挪揄的開口:“咳咳大濤兄弟受了點傷,人這會兒在市人民醫院的重症監護室,對夥揍的他,完事直接扔到我們沙廠門口,我尋思尋思通知你一聲”
聽到他的話,我愣了至少十多秒鐘,隨即咬牙切齒的低吼:“你他媽給我聽清楚,這會兒馬上給我找最好的醫生和護士,我兄弟如果真出什麼事兒,後半輩子你就準備在輪椅上回憶光輝歲月吧。”
電話都沒來不及掛,我趿拉起鞋子,開門就喊:“波波,去醫院!”
十多分鐘後,我倆急匆匆的趕到人民醫院,急診室的門口,八子和今晚上一塊喝酒的那幾個中年人全都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來回踱步。
見到我跑過來,八子忙不迭低聲打招呼:“朗兄弟”
“臥槽尼瑪!”盧波波一肘子懟在八子的臉上,薅住他衣領就要往地下壓,我拽開憤怒的盧波波,鼓著眼睛問:“我兄弟現在是個啥情況?”
“醫生說他頭部受到猛烈的鈍器擊打,目前處於休克狀態,不過你放心,我已經讓我朋友去聯絡咱崇市最好的幾個腦科大夫了。”八子帶著哭腔回答:“老弟,我真沒想到對方那麼狠,大濤兄弟只是跟他們說了兩句話,他們衝下來五六個人拎著錘子就砸。”
盧波波表情森冷的問:“也就說他捱揍的時候,你就在旁邊?”
“我我離的不太遠。”八子底虛的點點腦袋承認。
“臥槽你姥姥,他給你辦事,你就他媽看著他被人揍!”盧波波的情緒再一次被點燃,一拳頭重重搗在八子的臉上。
“行了!”我提高嗓門呵斥一聲,一把推開盧波波,指著八子朝他問:“你今晚上就算打死他,能解決事兒不?”
“麻痺的,我不是著急嗎。”盧波波的眼圈頓時有點泛紅。
論起來關係,大濤小濤和阿義絕對是我們的嫡系,打我進市區以後,他們就一直跟在左右,這麼長時間,罪沒少受,福沒多享,家裡但凡有點什麼難辦的髒事,基本上都是大小濤哥倆去辦,盧波波此時的心情和我幾乎沒任何兩樣。
八子滿頭大汗的呢喃:“朗老弟,對不起,我真沒想到”
“裡面什麼時候能出結果?”我深呼吸兩口氣,指著急診室問。
八子的一個朋友低聲回答:“快則半小時,慢的話不好說,剛才有個護士出來拿器材,我問了一嘴。”
我用力拍打自己腦門兩下,強制自己鎮定下來:“來,跟我說說對夥啥情況,越詳細越好。”
八子嚥了口唾沫道:“我對面的的沙廠老闆叫李龍華”
“我他媽沒問你對面,我問的是傷我兄弟那夥人啥背景!”我氣急敗壞的打斷他。
八子低眉順眼的說:“老弟你聽我說完,我對面的沙廠老闆叫李龍華,但他就是個掛名的,那沙廠隸屬金龍公司的,金龍公司是最近市裡剛躥起來的一個很有實力的地產公司,今晚上帶隊打大濤的叫鬍子,混的也算不錯,不過他只要依仗金龍公司。”
“金龍公司?”我皺著眉頭,總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
“陸國康的公司!”盧波波喘著粗氣低吼:“今天上巡捕局解決事的時候,就是這個金龍公司的律師給走的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