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我出去一趟,你先從這兒盯著吧,有訊息馬上給我打電話。”我使勁搓了把臉頰,朝著盧波波道:“這事兒別給皇上他們打電話了,他脾氣太燥。”
“已經打了。”盧波波低聲道:“而且今晚上不管你幹啥,我都肯定跟著一塊,我尼瑪弟兄不多,大濤絕對算一個。”
他剛說完話,走廊另一頭,錢龍和剛入夥的袁彬神色匆忙的跑了過來,人還沒到跟前,就聽見錢龍的罵叫聲:“馬勒戈壁得,到底咋回事呀!”
“吵吵個雞八,醫院呢,能不能消逼停的。”我心煩意亂的懟了他一句。
這時候,急診室的門開了,一個醫生掃視一眼我們後,皺著眉頭問:“誰是傷者家屬?”
“我是。”
“情況怎麼樣了大夫”
我們哥幾個一股腦全都湧了過去。
“誰能替傷者簽字?”醫生拽下來臉上的口罩,深呼吸一口氣道:“傷者的情況不太穩定,初步診斷可能顱骨輕微破損,需要注射批次比較大的麻醉藥物進一步確診。”
我表情僵硬的問:“他家是農村的,父母都不在,我是他哥可以代替簽字不?”
“到不是什麼要命的大手術,哥哥籤就哥哥籤吧。”醫生思索幾秒後,將一份手術單遞給我道:“從底下簽名。”
簽完名以後,我著急的發問:“大夫,我兄弟現在什麼情況?”
“最好的結果可能是重度腦震盪,目前我也不敢做太過肯定的保證。”醫生輕聲道:“不過我建議你們馬上報警,這麼嚴重的外傷,手術費用和療養費用不是筆小開銷。”
這時候一個小護士急匆匆跑出來:“胡醫生,傷者要求和一個叫王朗的人對話。”
“我是王朗!”我慌里慌張的向前一步。
套上腳套和消過毒的口罩後,我邁步走進急診室。
不算寬的手術床上,大濤怔怔的瞪著眼睛,頭髮完全讓剃光,正當中的地方有一條食指長短的傷口,特別的深,左邊臉完全淤青跟塞了半個饅頭似的,見我湊到跟前,大濤的的眼淚當場就淌了下來,哽咽的呢喃:“朗哥,我”
“其他事都不是事,一切有我呢。”我握住他的手搖搖腦袋。
即便醫生們已經幫他做過簡單的傷勢處理,我仍舊可以清晰的看到大濤的脖頸上,胳膊上和手背上全是血,可想而知他被人揍完以後有多悽慘。
“朗哥,我不該不聽你話的,對方好像就等八子喊救兵,我剛一下車就被圍了。”大濤喉結聳動嗚咽:“哥,我是真缺錢了,醫院那邊給我媽又下病危通知書了,本身她就一身毛病,現在尿毒症也轉嚴重了,可她是我媽,哪怕讓我賣了自己,我都得救。”
我心疼的替他擦拭臉上的淚痕安慰:“傻兄弟,有事你咋不跟我說呢,今晚上我暗示你多少遍了,老孃看病的錢,我待會就讓人送回去,你放放心心的配合醫生,後續問題我處理。”
大濤抽了抽鼻子說:“哥,今晚上揍我的人裡有鄧恩,就是前幾年在咱們臨縣強j老師閨女那個畜生,那狗日的放出來了,雖然他沒下車,但我看的仔仔細細,楊晨也在,他象徵性的攔了幾句。”
我咬著牙齒低喝:“甭管是誰,我都肯定幫你追回來公道!”
“好了,傷者差不多該進行麻醉了,家屬先出去吧。”一個醫生從旁邊驅趕我。
“好兄弟,啥事沒有哈。”我拍了拍大濤的手背,依依不捨的轉身。
大濤提高嗓門喊了一聲:“哥,對不起!我傷好以後,肯定給你個交代,不讓你難做人。”
從手術室出來,我抹乾淨眼角的淚痕,朝著八子囑咐:“八哥,伺候好我兄弟,這次的事兒,我幫你搞定,而且一分錢酬勞不要,但我兄弟如果再收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