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起身,朝著平王深深地作了個揖,嚇得平王一下子就從椅上跳了起來,連忙避開。
“岳父大人,你這是作什麼?!快快請起!小婿擔當不起!”他手忙腳亂地欲去扶他,可週懋卻堅持給他行了大禮。
“臣此去,再無歸期,小女便拜託殿下,若是日後她犯了什麼錯,請殿下看在臣的薄面上,莫要完全厭棄於她,好歹給她一容身之處。”
“臣必當結草銜環,以報殿下大恩!”
言畢,再一次恭恭敬敬地朝著平王行大禮,慌得平王連忙用力去扶他,不曾想對方卻是執意而為,他扶之不得,眼睜睜地看著他再一次給自己行了禮。
“岳父大人,你此話著實嚴重了,莞寧是我的妻子,是本王的王妃,我敬她愛她尚且不夠,又怎會厭棄她?”平王嘆了口氣,心中卻有些不安。
什麼叫‘此去再無歸期’?難不成此行兇險,甚至會有性命之憂?
實際上,他也將這個疑問問了出來。
周懋呼吸一頓,隨即平靜地道:“坑山縣百廢待興,哪是短期內能見效果的,怕是要十年八載,臣已不惑,生老病死又是人之常情,將來之事又怎敢肯定。”
聽他這般解釋,平王總算明瞭,隨即便笑著道:“岳父大人正值壯年,更是長壽之相,這般憂慮確是早了些。”
周懋笑了笑,並沒有再多解釋。
“我還有事要處理,便不打擾殿下了。”
見他要走,平王忙挽留:“岳父大人不去見一見莞寧麼?她方才得知您要離京,可憂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