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帶著輕蔑和嘲諷,只留下那句冰冷的“希望”在我耳邊迴盪。我緊握雙拳,努力剋制著翻湧的情緒。柏寒川攬住我的肩,溫聲安慰:“別理他,我們做好自己的事就好。”
然而,事情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麼簡單。
三天後,一場重要的農業行業論壇在市裡召開,我和柏寒川作為新興農業專案的代表受邀參加。論壇上,一位神秘的投資者發表了主題演講,他戴著墨鏡,帽簷壓得很低,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他的演講內容卻如同平地驚雷,在我耳邊炸響。
“近年來,某些農業專案打著科技的旗號,大肆宣揚所謂的‘高產’、‘高效’,實際上卻經不起實踐的檢驗,不過是包裝精美、華而不實的泡沫!”他的語氣凌厲,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我心頭一緊,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這些專案負責人缺乏經驗,盲目自信,將寶貴的時間和資源浪費在註定失敗的專案上,不僅是對投資者不負責任,更是對農業發展的不負責任!”他越說越激動,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鄙夷。
雖然他沒有指名道姓,但在場的每個人都知道,他所說的人,就是我和柏寒川。
臺下開始竊竊私語,原本對我倆充滿敬佩的目光,此刻都變成了懷疑和審視。我感到如芒在背,彷彿被架在火上烤,卻又無處可逃。
柏寒川緊緊握住我的手,眼神堅定而沉著。我知道,此刻的他,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演講結束後,原本對我們專案充滿興趣的合作伙伴紛紛改變了態度,言語間充滿了猶豫和顧慮。種植基地和公司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信任危機。
我強撐著笑容,一遍遍地向他們解釋,用資料和事實說話,然而收效甚微。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迅速生根發芽,難以根除。
就在我焦頭爛額的時候,林曉打來了電話,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慌亂:“錦璃,你快來我店裡一趟,出事了……”
我心急如焚地趕到林曉的花店,一進門就看到她臉色蒼白,手裡捏著一封信,指尖都在微微顫抖。
“錦璃,你看……”林曉的聲音帶著哭腔,把信遞給我。
我展開信紙,一股墨水的腥臭味撲鼻而來,信上的字跡潦草而扭曲,透著一股陰狠的味道。
“穆錦璃,你個喪門星,剋死了父母還不夠,還要禍害別人!柏寒川遲早會被你拖垮,你們這對狗男女不得好死!”
“林曉,你最好離穆錦璃遠一點,否則連你也一起收拾!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破事,小心我把你的秘密公之於眾!”
信的內容不堪入目,充滿了惡毒的詛咒和威脅。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是誰寄來的?你怎麼會收到這種東西?”我強忍著怒火,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林曉搖了搖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不知道,今天早上開門就發現這封信塞在門縫裡,信封上沒有署名,也沒有郵戳……”
柏寒川走過來,輕輕摟住我的肩膀,聲音低沉而堅定:“別怕,錦璃,我們會找出幕後黑手,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
我深吸一口氣,將信紙緊緊攥在手裡,指甲深深地嵌進肉裡,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寒川,我們報警吧!我倒要看看,是誰在背後裝神弄鬼,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抬起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柏寒川點了點頭,拿出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接下來的幾天,我們一邊配合警方調查,一邊積極尋找證據。我們把懷疑的物件列了一個清單,逐一排查,希望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
然而,事情的進展並不順利。匿名信的寄件人非常狡猾,沒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