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線索。而那個神秘的投資者,也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沒有出現過。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份邀請函送到了我的手上——農業行業交流晚宴,邀請人赫然是那位神秘投資者……
收到邀請函的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再次出現在我面前?!怒火中燒,我幾乎要把那張燙金的邀請函捏碎。柏寒川按住了我的手,眼神深邃:“去!為什麼不去?我要讓他知道,我們不是任人欺凌的物件!”
晚宴在市裡最豪華的酒店舉行,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卻沒有一絲一毫沖淡我心頭的憤怒和不安。我緊緊挽著柏寒川的胳膊,努力保持著微笑,卻覺得每一根神經都繃得緊緊的。
“喲,這不是柏總和穆總嗎?真是稀客啊!”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猛地抬頭,正對上那雙充滿戲謔的眼睛。
“好久不見啊,穆總,上次的合作專案,您考慮得怎麼樣了?”他皮笑肉不笑地問道,語氣裡充滿了嘲諷。周圍的人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我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彷彿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
“不勞您費心,我們夫妻二人能力有限,高攀不上您這尊大佛!”柏寒川冷冷地回擊,將我護在身後。
“能力有限?我看是不識抬舉吧!”他突然提高了音量,指著我的鼻子罵道,“穆錦璃,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什麼貨色!克父克母,水性楊花,你……”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打斷了他的話,我的手還在微微顫抖,卻感覺不到一絲後悔。
“你敢打我?!”他捂著臉,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猛地伸手向我推來。
“錦璃!”柏寒川一把將我拉開,自己卻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記重擊,踉蹌著後退幾步,撞到身後的餐桌上,頓時,杯盤狼藉……周圍的人群頓時像炸開了鍋,驚呼聲、議論聲此起彼伏。我驚恐地看著柏寒川,他痛苦地捂著胸口,臉色蒼白得嚇人。
“寒川!你怎麼樣?”我撲到他身邊,聲音顫抖著,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
“我沒事……”他強忍著痛楚,想要站起來,卻無力地跌坐回椅子上。
“別動!”我扶住他,心如刀絞。
“喲,柏總這是怎麼了?不會是碰瓷吧?”那個男人非但沒有絲毫歉意,反而幸災樂禍地嘲諷道。
“你……”我怒火中燒,恨不得衝上去撕爛他那張醜惡的嘴臉。
“錦璃,別衝動!”林曉及時拉住了我,擔憂地望著我。
“我們走!”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扶著柏寒川艱難地站起身,在眾人異樣的目光中,離開了這個令人作嘔的地方。
醫院裡,柏寒川躺在病床上,醫生正在給他做檢查。我的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醫生,他怎麼樣?”我焦急地問道。
“病人肋骨骨折,需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醫生摘下口罩,嚴肅地說道。
我的腦袋嗡的一聲,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暈倒過去。
“錦璃,我沒事,你別擔心。”柏寒川虛弱地安慰我。
我坐在床邊,握著他的手,眼淚無聲地滑落。他為了保護我,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
“都怪我不好,我不該帶你來參加這個該死的晚宴……”我哽咽著說道。
“傻瓜,這怎麼能怪你呢?”他溫柔地替我擦去眼淚,“我答應過你,要一輩子保護你的。”
我緊緊地抱住他,將頭埋在他的胸口,聽著他強健有力的心跳,心中的恐懼和不安才漸漸消散。
“這一次,我們不會再退縮。”柏寒川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我抬起頭,與他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