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事實不宜多言。
但他也不願就此事對她撒謊,唯有笑而不語。
梁毓嫣見他連敷衍自己都不願意,心裡隱隱有幾分不自在的感覺,只還是體貼地笑了笑止了話頭,不願再糾結此事。
趙元祐把她送回了寢宮便去了書房批閱天熙帝著人送來的摺子,梁毓嫣坐在梳妝檯前,貼身宮娥笑著道:“太子殿下待娘娘可真是體貼。”
梁毓嫣卻有幾分心不在焉,聞言微微一笑,想到早前從許汀琬口中聽來的那番話,心中卻有幾分不是滋味。
往日她到五皇妹處,也不見殿下特意來接,也不知道殿下今日會不會是知道唐筠瑤也進了宮,故而才打著接自己的名義去見她的。
再一想到唐筠瑤本是先皇后看中的豫王妃人選,而太子殿下彼時也是願意的,雖不知當中出了什麼事才使得這門親事不成,可作為“替補”的她,心裡總是有點小疙瘩。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計較這些,可就是控制不住。而且看殿下與五公主和唐筠瑤相處時的自在與融洽,這種不舒服的感覺便愈發濃了。
唐筠瑤從宮裡回來的時候,一眼便瞧見衝著她笑的唐淮勉,驚喜萬分地快步上前:“三哥,你回來了?”
再一想,又笑道:“這會兒該叫唐舉人了吧?”
唐淮勉憨憨地撓了撓後腦勺,嘻嘻地笑了起來。
“我就說他聰明得很,只是從來不肯多花些功夫在唸書上,否則一早便考中了,還會拖到如今麼?”唐淮周也笑道。
“你這番話就跟我爹說的一模一樣,四弟啊,你這樣可不行,四弟妹還沒有過門呢,你說話便已經跟個老頭子一般了,小心被四弟妹嫌棄。”唐淮勉笑眯眯地道。
唐淮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乾脆不再理他。
“爹爹可回來了?”兄妹三人聚了一會兒舊,唐筠瑤才問。
“早就回來了,這會兒和陳表哥在書房說話呢!”唐淮週迴答。
“陳兆勇?他是來接唐筠瑜的麼?”唐筠瑤驚訝地問。
“是他,聽他話裡的意思,確是來接唐筠瑜的。這會兒唐筠瑜和她的婆母正在祖母那裡,娘也在。”
唐淮勉方才也從唐淮周口中大略知道了他離京期間大房發生之事,嘆息一聲道:“所幸如今一切都雨過天青了。”
他想了想,又狐疑地問:“我記得陳表哥那個祖母很是疼愛他的,怎麼會同意他爹與他斷絕父子關係,還把他趕出來?”
“那是因為他一事無成的紈絝形象太過於深入人心,加上又得罪了信王,錢氏雖是疼愛他,但更在意兒子,何況他爹的小妾又給他生了一個聰明伶俐的弟弟……”唐筠瑤意味深長地回答。
“那對母子是認定了他這輩子得罪了信王,不會再有出息,自然將希望放在新降生的小孫子小兒子身上,對這個大的自然就不會再在意了。”唐淮周補充道。
以前陳兆勇是獨苗苗,自然被寵著。如今他長大了,一事無成不能光宗耀祖不只,還得罪了信王給家裡帶來麻煩,錢氏對他再多的疼愛也得打消至少一大半。
若再被有心人從中挑撥幾句,又有什麼是做不出來的。
“原來如此,我說怎麼這般奇怪呢!只是沒有想到血脈親緣原來也可以這般輕易說斷就斷。”唐淮勉感嘆一聲。
“如今陳廣節他們只怕也不怎麼好過,產業敗了不少,又得罪了不少人,那個妾室能哄得他當真與陳表哥脫離父子關係,必不是個簡單的,只怕愈發鬧得家宅不寧。”唐淮周搖頭道。
兄妹三人正說話間,陳兆勇已經從唐松年書房裡出來了,一看到二房和三房的小一輩們都在,頓時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尤其是看到亭亭玉立的唐筠瑤,想到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