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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子青?
他是幹嘛的。他是道士,與神神怪怪打交道的。我詫異道:“怎麼我看上去像是需要他來醫治的嗎?這個,還不如找白鶯鶯吧。”
說到白鶯鶯,方皓臉色就變了又變。最後道:“誰知道是不是她害的。”
我一聽這話不對頭,琢磨一會說:“你知道啦。”
方皓說:“趙泯找不著你,就打電話給我。我能不知道?”
我笑了幾聲,摸了下鼻子:“聽說趙芳的兒子已經活蹦亂跳了。我也算沒白乾活。”
“你怎麼就不覺得萬一是姓白的故意的。”
我坦然道:“那我也得先受著。孩子總是無辜的。”
方皓被噎住了。
我攬過他肩頭,讓他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順著毛哄:“你所求不就是一個正大光明,問心無愧。這話還是你教我的,你忘記了麼。”
他久久不出聲。
我這話說得是挺男人。可身體上的毛病,捱著時也難過。天玉覓龍經,我看了三分之一,就看不下去了。太晦澀。莫不是被原野給言中,非得找他,才能知曉一二?原野到底是什麼來頭。他與白家丫頭似乎頗為熟悉。難道他年紀真的很大麼。
我左右無事,就想幫方皓算算他這案子破得怎樣。但給方皓看卦,須得另一種途徑,尋常是算不出來的。早前方皓與我稍有糾纏的時候,我就看不太清他的運勢了。如今想來或許我那時候便動了心思,只是自己不知道。何況現下這種關係。
看不了卦,就只能問卦。
問卦,有的請地仙,有的請祖神。我這問卦,自然是問我的傳家寶。
可是這一回,我把自己給問了進去。
當時我左一個閉眼,右一個側目。之前用的好好的乾坤通寶不頂用,半天也不叫我進夢。我正奇怪,就拿著傳家寶看了半天。方皓家的陽臺是落地的,處於高層,陽光通透。當時我腿上正攤著天玉經,正午的陽光穿過乾坤通寶的小方孔,在天玉經上落下個影來。
我無意間一撇,忽然發現那圓形方孔的影子上似乎有幾個光斑。可是往銅錢上看,上面光溜溜的什麼也沒有。我舉起那方通寶,低下頭眯著眼在那影子上使勁看。眨到眼睛都酸了。恍然間覺得那影子上的光斑逐漸放大,猶如一人駕鶴騰空而來,嘩地一下朝你臉面撞過來。
我驚地一抬頭,這才發現日影西斜。書還攤在那。舉起傳家寶,根本沒有什麼光斑。
方才似乎是迷糊了很久。
這到底是真的,還是我的幻覺,我也不知道了。只是那傳家寶,竟是頭回失靈了。
我原以為我在家中休養幾日,總歸是好的。卻不料半月過去,狀態一日不如一日,到最後居然起個床也氣喘吁吁。這下我神經再大條也知道事情不對頭。回想起夜夜夢中那黑霧一團的東西,我決定打個電話給白鶯鶯。
白鶯鶯的電話沒打出去,張子青的電話倒打了進來。
他張口就道:“小黎師父,你不要動。”
我原本正躺著,剛要起來。聽到他這話,就僵在了那,不知該下床呢,還是繼續躺回去呢。總之是沒敢動彈。尋思半天找了個折中的法子,坐著。
我奇怪道:“張道長,你這是?”
張子青似乎是在車上,因為旁邊我隱隱能聽到車輛的聲音。就聽他快速地說:“你開啟你床頭櫃上的抽屜,把裡面的符紙拿出來,雙手各握一張。你的傳家寶呢?”
我依著他的話去抽屜中找,拿到他說的東西時,整個人都是懵的。然後就聽張道長說你拿著,睡你的覺,別睜開眼啊,別動啊,千萬別動啊。我再不明白,也該明白了。因為平地忽然起了一陣風。妖風。
說時遲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