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我驚地瞟他一眼。他衝我眨眨眼。我倒吸口氣。
方同志許久不開車,這車速還是一如既往的穩。但老子他媽的……喜歡!
心中生風腳下生力。
我恨不能立馬就飆回小區。這風是有點大,需要避避,需要去床上避避。
怎麼說。我也是壓根兒就沒想到這突飛猛進的發展。但是一時情熱,男人嘛。心急火燎地泊好車,心急火燎地上了樓,心急火燎地就壓上了門板。這先後次序我倒無所謂,老子活這麼多年,畢竟就和姑娘拉過小手啵過嘴,理論知識拿九十分,實戰經驗只及格。方警官既然熱情似火,這頭一回我也就由他了。
學習經驗,日後再戰。不遲,不遲。
事後我與他窩在一處,想摸煙,然而沒這習慣,就沒帶。身邊這位,更是煙酒不沾的。
我瞅著這清雅的臥房,光潔無物的天花板,吊燈上的穗子朝我招手。怎麼看也不像是呆了好幾年的小公寓的模樣。我就琢磨著,怎麼就上了床了呢。
方皓哧笑:“都睡完了,你琢磨這個。”
我說:“那可不。光睡那叫□□。咱這叫兩情相悅。哎我說,你什麼時候惦記上的,看不出來啊。啊?這一表人才道貌岸然的。”
方皓不屑道:“說得你沒惦記一樣。”
我摸著鼻子:“我是光看著沒動筷好不。”
方皓轉了個身,留了個光潔的背給我。“等你拿筷子黃花菜都餿了。”
這人嘛,才互通心意,總歸是要犯賤的。我就推推他:“你怎麼就今天吃了槍藥一樣的,衝我意思來意思去,把老子套路出來了。”
方皓大約有些迷糊,含含糊糊說了幾句話,我費力把耳朵湊上去才聽清。大約就是又是白小姐,又是小郡主,還他媽來個原野,我還平野呢。桃花一朵接一朵開不完之類。
我就咧開了嘴。
原來這是醋意上頭。這一醋,理智就被風吹跑了。但這桃花旺我是真冤枉。不過誰在乎呢,往後我也就這一朵花會結果了。還得小心翼翼捧在手心裡。免得這鐵樹傷心跑了。
天玉覓龍(十一)
萬萬沒想到,磨來磨去大半年,來了個原野,這事兒就一併辦妥了。份外神速。了麼。”
吃完早飯我說我得回家去。誰知道那位遠道而來的原先生想幹什麼。方皓當然是和我一塊兒走的。他還剩下一週的假,要好好用起來。我說:“就當是你婚假了。”
被他白了一眼。
同一條路,兩種心情。我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的。所以等回了公寓,見到原野,也十分愉快地打招呼:“早上好,鄙舍小,睡的好嗎?”
說著朝他背後的趙泯也點了下頭:“嗨,泯泯。”
絲毫不奇怪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
趙泯愣愣站著,沒忍住退了兩步。搓了下自己的胳膊,自言自語道:“是不是降溫了。”
我笑得十分燦爛,把新晉升的物件讓進了屋,殷勤的請人坐了。
原野還是昨日裝扮,只是頭髮沒梳上去,散落下來,倒顯年輕,親近。他輕笑一聲道:“哪是降溫了。我看是春風吹過了頭,得風邪了。”
趙泯忍不住問:“什麼意思。”
原野沒理他,只是眼神在我和方皓身上轉了兩圈,說:“氣息交融,滿面桃花。兩位好速度。一晚上就辦成事了。這一尾金紅,便當是賀禮。我也不與你計較了。”
趙泯回過神來,在我和方皓之間看了半天,擱那好久沒說話,我怕他打擊太大,還想抽空與他解釋解釋。卻見他臉色變了又變,只吐了兩個字來:“佩服。”
……不知道他想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