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皓道:“既然一尾金紅當了賀禮。想來是不與我們計較了。原先生何時起程回去呢。”
原野道:“我難得出來一趟。”
說罷他看看我:“再說我與黎老闆,還是有許多話要說的。”
我說沒有,一點兒也沒有。我們素不相識,無舊可敘。
原野便微微一笑,點了點桌面。
“可是若沒有我提點,天玉覓龍經,黎老闆看得懂麼。”
我瞪了出來。這書我藏得好好的,他是從哪裡知道的。
“黎老闆不要奇怪。”
原野徐徐道來:“當年五家爭奪天玉覓龍經,鬧得四海皆知,動靜不小。如今六本天玉,三冊在你手中,一冊在白家,還有一冊被黎天啟帶走了。他一定交待你好好學習上頭的東西。可是內容繁瑣,你看不懂,對不對。”
此刻別說是我,趙泯也只能是悄悄蹭到方皓身邊,一隻手去拿掃把,警戒起來。
怪不得他。他一提到這本書就全身緊張,可能是在古越那被刺激大了。
我說:“兩點紅非尋常俗物,想來原先生亦非凡夫俗子,來歷非凡。如今你說這些,是想與我交換什麼條件麼?要論起能力,恐怕在場各位,都不及先生一根手指的。”
我這話並非奉承。
原野容貌出眾,氣運潤澤,既沒有古越身上的邪氣,也沒有張子青身上的道氣。而冰雪氣澤,隱隱有凜冽之意。可觀他眉眼,硬算的話,應當與張道長是一路的。
我只會算卦,方皓是警察,趙泯就是個拉皮條的。
在場三位普通人,在大能人手中,自然是討不著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