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宣臉皮太嫩了,那一小塊油漆在連蕭跟老媽一天兩遍敷熱毛巾的堅持下,硬是捂了小兩天才徹底給刮乾淨,連蕭看著他那塊面板都感覺比之前白。
“可算消了。”他在丁宣臉上揉了半天,跟去了塊心病似的,感覺看他都比之前順眼不少。
“不抓了?得勁兒了?”他戳著丁宣的臉逗他。
丁宣被他戳得往後晃了晃腦袋,站穩以後用手背蹭蹭臉,看一眼連蕭,胳膊一抬就往他脖子上摟。
“這也就是在家。”連蕭這幾天對丁宣的耐心格外充裕,丁宣要牽手就給他牽,要抱也摟著,“等開學在學校你就不能這麼賴嘰了,醜不醜。”
“醜不醜。”丁宣含糊著重複。
“醜。”連蕭點點頭逗他。
丁宣掛在他脖子上又偏偏臉看他一眼,腦袋一歪,朝連蕭脖子窩裡又貼了一下。
連蕭一連好幾天跟丁宣在家賴著,先受不了的人卻成了二光。
“你倆有病是不?”他一天無聊了就朝連蕭家跑,從中午吃完飯過來,一待就待到傍晚回家吃飯,看連蕭跟丁宣賴賴唧唧的,看得直咧嘴。
“說誰呢?”連蕭就不愛聽“有病”這倆字兒,橫過眼盯他。
“我,”二光歪在連蕭他們家椅子裡看電視,很配合地舉手投降,“我有,你倆好得不得了。”
丁宣跟連蕭膩歪一會兒又要畫畫,連蕭現在已經練出來了,或者乾脆就是被磨出來了,丁宣身子往哪兒一歪他就能把丁宣的目的猜個八九不離十。
把他那堆彩筆蠟筆什麼的工具給碼好,連蕭現在也不隨便從哪兒弄張破報紙就給丁宣畫,專門放著一摞老媽從單位帶來的草稿紙給丁宣備著。
“我發現你對丁宣越來越好了。”二光坐沒坐相地把膝蓋窩架在椅子把手上晃盪,託著腮幫子觀察他們哥倆兒。